出生理上的眼泪。

        程晏至今毫无反应，甚至连眉都不皱一下，这在朱霖心里，完全就是真英雄本色，地位直亲爹。

        “你们别过来！”程晏一只手捂住，另一只手扯着缰绳就驾而逃。

        他们还没凑近看，所以误会了他的发是现在才断的，但是只要稍微近一点，就能发现真相。

        程晏的脑子慌作一团，好像被浆糊给黏住了一般。

        “晏哥，你跑什么啊？”

        “要不要给你请大夫啊？”

        几个人在后面叫，朱霖想都不想就骑追了出去，毕竟是他出去的箭，造成了这种后果。

        “封齐，咋办？”陆然一脸发懵。

        “朱霖不是追出去了吗？我们留在原地等着。”封齐走向那棵树，将树上插的那支箭扒了出来。

        他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这发髻还带着一层类似的东西，上面沾着黏黏糊糊的胶水。

        封齐能当二世祖，出自然也不差，长辈曾经带他见识过人面，这个玩意儿应该就和人面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这是用来充当假发的，而不是换脸。

        “怎么了怎么了？咦，这东西怎么这么恶心，是晏哥了太多汗吗？”陆然也跑过来，仔细查看之后，好奇地问了一句。

        封齐瞬间以一种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他，虽然他们四个二世祖凑在一起，经常被夫子怒骂，他们四个加一起都不如一个人灵活懂事。

        但是若是论智商最垫底的人，那必然是陆然首当其冲。

        “不是，这发髻是假的，晏哥原本就没发，怪不了老朱。”封齐解释了一句。

        陆然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而另一边，程晏和朱霖一前一后骑着，直接冲出了书院。

        书院里的武先生们本没反应过来，而且离得也远，等收到消息，这俩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坏了，今日是武鸣将军进京的日子，皇上命令太子亲自迎接。这会儿全城戒严，他们俩不会跑到主上吧？”有人反应过来。

        “不会吧，主上附近都是带刀侍卫，甚至锦衣卫也出动了。就算他们冲过去，估计也会被拦下来。”

        “说的也是。”

        几位夫子议论了几句，不由得长松了一口气。

        今日武鸣战神终于进京，这是自他横空出世十六年之后，望京人民一次能有近距离观望他的机会。

        只是皇上很霸，直接下旨封了一条街，不允许任何民众进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