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很快又产生了新的疑问：“小姨母，这只是我们俩之间的交，你谁都不告诉行吗？跟娘也不说。”

        “行啊，小姨母最喜欢和你有小秘密了。你想说什么，一次说个够！”

华堂一见。”红枫撩起帘幕，进来通传一声。

        温明蕴沉默了，她有千言万语想说，全都涌上心却又说不出来。

        她不再用文绉绉的口吻，索简单暴，直接摊开来讲。

        温明蕴见她如此懂事和锐，顿时了她的脸：“哎呦，我的乖乖，小姨今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陪你们玩儿，其余的人和事都得靠后。除非里下了圣旨来，让我过去，否则哪儿也不去。”

        眼前这小姑娘才几岁大，若是在现代正是沉迷玩耍和零食的年纪，心里惦记着吃吃吃和玩玩玩，可是姐儿却已经懂得许多理。

        “可是世子夫人是您的长辈，是姨父的婶婶，也是您的婶婶。像这种夫家的亲戚，最喜欢拿孝压人，若是小姨不去，会被人说闲话还没法还口的。”姐儿果然大着胆子畅所言起来。

        若不是替小姨考虑，她定不会这种失礼的事情。

        “若是您与婆母同住，她刁难您，您会如何选择？”姐儿抬问她。

        但是她不想给孩子造成很大的影响，毕竟要符合时代，不能一蹴而就。

        温明蕴一听这话，浑然不在意地：“跟她说，我这里有客人，去不了。”

        她观察到母亲和大姨母在婆家的境，包括面对婆母这些长辈时，哪怕温家姐妹都不是蠢人，可是有孝压在上，她们应对的时候就束手束脚。

        这是整个时代对她们的压制，而像姐儿这样的女孩子长大之后，又会受到新一轮的压制。

        温明蕴轻咳一声：“简单来说，就是世子夫人与你姨父有仇，她看我也不顺眼，所以明知我这里有客人，还是要我过去，纯粹是找茬。我自然不能如她的意。我回绝她的邀请，她若是见好就收，那一切安好，但之后若是还招惹是非，我绝对会给她难看！”

        姐儿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啊，有仇，那的确。

        毕竟是在说长辈们的是非，她显得十分心虚。

        甚至是越聪明懂事的女孩子，就越提早明白这个理。

        温明蕴酝酿了一下情绪，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出这些。

        “小姨，我听不懂。”姐儿懵懂地看着她。

        她不

        她们从小就在这个环境，没有人告诉她们可以反抗，世世代代的女人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你们都下去。”温明蕴挥挥手，立刻让小丫鬟们都退下，只留着红枫伺候：“儿想说什么，尽说。这个红枫姐姐是从小伺候我的，没什么话是她不能听的。”

        “可是――”姐儿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目光在屋内伺候的丫鬟们上绕了一圈，又闭上嘴，显然是怕隔墙有耳。

        况且这些应该不是温明霞告诉她的，而是她自己观察到的，至少在徐侯府发生的事情，温明霞并不知情。

        她迟疑片刻，又补充：“我娘和大姨母都是如此。祖母和徐侯夫人都喜欢立规矩，本没办法拒绝，若是不去伺候她们吃饭，娘和大姨母就要被说不孝顺。您幸好没有婆母在边。”

        “同样的选择，我会告诉她，我有客人在，不方便过去。”

        “小姨，您有事可以先去忙，我会带好妹妹的。”姐儿立刻抬，十分善解人意地。

        “嗯，姐儿说得很对，但是理和规矩都是死的，人是活的，所以我们要懂得取舍，学会最大限度下让自己快乐。小姨母不在乎贤良的名声，更没有受制于世子夫人，我对她没有任何的期待，也不希望和她搞好关系，所以我不在乎惹她不高兴。”

        “您为什么可以，而娘和大姨母却不会这么选择？”姐儿显然是真的好奇。

        这两句话，她说得十分小声，甚至到后面已经细如蚊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