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持点，“是，等有件事情办妥，我就去找天子请调，我要去边关，自己想的事，一个没人认识，新的赵持。”

        赵持顿了顿，眉间微皱，继续沉声，“我来找过你几次，陈修远都说你病着，不省人事，前日还告诉我，你连话都说不了，就不用特意来了。”

        涟卿笑，“好啊。”

        “平安顺遂。”涟卿如法炮制。

        四小姐嘛，他早前在万州就见过啊，陈玉如是想。

        赵持笑了笑，“没事就好，我也不用担心了。有时间吗？我有事同你说。”

        涟卿脸色红了。

        涟卿握拳轻咳两声，“是，我前两日又染风寒，咳得说不出话。”

        涟卿在苑中逗‘没想好’玩，陈来了苑中，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赵持来了，说要见四小姐。”

        ……

        涟卿意外，“我没事呀！”

        很快，涟卿会意，陈修远是特意的。

        陈嘴角抽了抽，赶紧转。

        涟卿：“……”

        涟卿看向他，眸间笑意。

        不知为何，听到家中过年几个字，涟卿顿了顿，脑海中自动对号入座。

        涟卿想起三全台的时候，如果不是赵持，她恐怕早就……

        涟卿不好戳穿，也忽然明白刚才陈为什么一溜烟跑了。

        涟卿赶紧摇，“没事，都好了！说起来，之前的事还没当面谢，救命之恩，多谢了，赵持。”

卿，今年年关，天子邀你一入过年关。”

        涟卿微讶。

        涟卿莞尔，“因为，坏人不会特意去丽湖白塔喂那么多浪猫。”

        两人在敬平王府的后苑中一散步，陈玉远远跟着。

        那么多浪猫，他能抱出‘没想好’给她，是认得那些猫，所以‘没想好’是生面孔。

        他也好奇，“你早前不认识我，怎么知我是好人？”

        赵持转，但脚下又忽然驻足，回看她，“陈卿，其实我应该谢你。”

        涟卿看他，轻声，“那我去吗？”

        --

        很快，日到了腊月二十六，明日就要休沐，陈修远最后一日上朝，天子有事同他商议，所以晌午都未回来。

        “……你是说？”涟卿意外。

        涟卿点。

        其实她应当去谢的，但陈修远说赵持近来有事，让她年后再去，但没想到他今日来了。

        陈修远笑了笑，“去吧，家宴而已。”

        赵持眸间微舒，但很快，又皱起，“那你没事吧？”

        陈多啊，见状不对就溜。

        赵持？

        陈修远尽收眼底，继续，“陈翎早前在万州见过你，知晓你在京中，也听说三全台的事，还有念念日日在她跟前念叨想你，所以她想叫上你一起过年，也省得年关时念念闹腾……”

        赵持也看她，眸间笑意，“没什么，就是来同你说一声，声别。陈卿，平安顺遂。”

        赵持看了她一眼，沉声，“你没事就好。”

        等赵持入内，陈能溜多快溜多快，刚从万州入京，什么都不知的陈玉在苑中远候着。

        涟卿会意笑开。

        他不想赵持见她……

        涟卿诧异看他，眸间有担心，有些猜不透天子的用意。

        赵持笑了笑，没说的是，在他跌入深渊沼泽的时候，还有一个人说他是好人，说的是，“我觉得你说的不错，我是个好的人。”

        他知晓她会错了意，温声解释，“爷爷在的时候，我们每年都会入过年关，是家中习惯，不是旁的。”

        *

        前日，他还同她说起入过年的事，怎么会连话都说不了。

        家宴而已……

        陈修远佯装不察。

        涟卿没说旁的了，既然‘她都可以到前日还病着，说不出话来’，那‘赵持太忙，年后再说’应当也是同样理。

        “赵持。”涟卿见到他是高兴的。

        入过年关？

        涟卿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