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二哥在白芷书院，爹原本要去沸城给翁老先生庆生的，最后临时有事，但什么事她并不知晓，但那次是大哥……

        这两日，她心底好像被钝碾过几回，眼下才隐隐过气来……

        晌午过后，涟卿让人拿了纸笔，开始循着昨晚的浮光掠影，尝试将时间轴延长到更早的时候。

        爹很尊敬翁老先生，但是可以保持了距离。

        因为，那是唯一一次翁老先生和大哥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她潜意识里想到了。

        等画线，整个人都愣住。

        宽衣入了浴桶中，温水的温度才似慢慢驱散了上的寒意，她仰首靠在浴桶边缘，空望着半空中，想起陈修远叮嘱的话，“如果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就原路折回，等我一起……”

        “进来吧。”涟卿轻声，陈蕴如果没有急事不会打扰她休息，陈蕴来应当有事，应当是打听到淮阳郡王府的消息和浣城内的消息。

        只是，很快，喜色过去，涟卿眉又堆起一簇疑虑，如果爹娘确实已经回淮阳郡王府了，也面过了，二哥也书信让她回淮阳，但为什么家中没有让人来浣城接她，涟卿迟疑。

        “四小姐。”陈蕴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而昨晚的梦，让她想起，大哥也并非同翁老先生没有联系过。

        陈蕴入内，直接，“四小姐，打探到淮阳郡王府的消息了，淮阳郡王和王妃确实月前在淮阳面了。”

        大哥是爹收养的，但除了那次，很少见过翁老先生。

        涟卿目光微滞。

        爹收养大哥，是因为翁老先生的缘故。

        陈蕴继续，“四小姐，我已经让人直接去淮阳打探情况了，短则几日，长则十余日就会有消息，如果可以，不想四小姐这涉险，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但说不出来，如果主上在，也必定不会冒险。”

        在梧城的时候，她就在纸张上逐一梳理从去年六月回西秦开始，发生所有事情，将每个人列在纸上，然后拼凑在一。天子，上君，还有见过的定远侯，各路官吏，也有翁老先生，邵泽志等等……

        涟卿点，“我知了。”

        涟卿轻嗯一声。

        涟卿唤了店家送了热水沐浴。

醒得时候，涟卿手脚冰冷，额也出了一冷汗。

        涟卿缓缓阖眸，攥紧掌心。

        *

        似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的太多的人和事眼下还充盈着脑海，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涟卿不说话了。

        陈蕴虽然和她角度不同，但他们两人都有不同迟疑。

        爹娘？涟卿眸间惊喜，如果爹娘都在淮阳面……

        涟卿颔首，好像这两日压在心的一块沉石微微舒缓。

        一个莫名的念涌上心。

        近乎所有的线都同大哥相连，除了翁老先生……

        翁老先生是爹的老师。

        等沐浴出来，已经是晌午过后。

        陈蕴继续，“但是涟恒公子这的消息还没有，估计，旁人就是要听说，也都是先听说淮阳郡王和王妃的消息，所以涟恒公子这还没有，不过，如果淮阳郡王和王妃都安稳回了淮阳郡王府，涟恒公子应当也在。”

        说不通……

        等都列好，再逐一在他们之间的联系上画线。

        她好像渐渐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想起早前的沸城的事。

        陈蕴，“正常来说，淮阳郡王府的消息不会有假，但是，淮阳的事这么容易就在浣城打听到，还是有蹊跷……”

        爹将大哥保护得很好

        *

        一侧，陈蕴也开口，“四小姐，陈蕴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明明是四月天，却似寒冬腊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