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主上同涟恒公子一来西秦的时候，陈就跟着一起，所以陈从那个时候起就算认识涟卿，再到后来，涟卿在万州呆得数月，以及再后来，在燕韩一年左右的时间，陈对她已经很熟悉了。

        涟卿看了看陈，微微垂眸，淡声，“我想起陈蕴了……”

        陈已经很熟悉它了，“呵，还想在陛下跟前倒打一耙？人了吧你！”

        看着没想好同陈犟嘴的模样，涟卿嘴角微牵。

        这次他让陈留下，连陈都未带回，是怕出早前的事。

        卓妍声音中包遗憾。

        也想起，她失忆之后，在京中第一次同他单独相的场景。

        “这样啊……”卓妍在耳边轻叹，“那年关岂不是也见不到太傅了？”

        用的

        陈修远多护短。

        陈此时的注意力当然不在没想好这里，而是紧张看向天子。

        被抓了现行的没想好一脸不高兴得被陈抱着，看到涟卿，“喵”得一声，想找主人撒。

        “陛下的意思是，早前的事情，陛下都想起了？”陈再次确认。

        天子记起陈蕴了，那就是，陈蕴的死，还有之前回西秦一路发生的事，应当都记起了……

        陈整个人僵住。

        迷阳殿是西秦中种植奇花异草的地方，数代之前，西秦中就有传统，会在迷阳殿中种植花草。

        而一侧，陈看向她，明显觉得今日天子同平日不同，陈探究，“陛下？”

        正好没想好非常不高兴，正胡乱挣扎着，陈一个没留神，没想好就双一瞪，从他怀中溜走。

        涟卿想起从三全台落石下脱险之后，陈修远守着她，不说话，一直看她的模样。

        她可以依赖他，但不能依附。

        这种护短，似温柔臂膀，在不经意，也在年关时，他背她，她靠在他背上，听到的温和心声。

        无论他在不在，她都是天子。

        陈是他边最信任和得力的人，急赴燕韩京中这样的事他都没将陈带上，是怕她这里出事。

        ――你就是天子。

        涟卿颔首，轻嗯一声，“我都想起了。”

        看着陈同没想好一“斗嘴”，涟卿恍惚想起了在燕韩京中的时候，原来，从那时候起，陈同没想好就是这样相的，并非是到了西秦之后。

        所幸，她这里暂时还没有太多让他分心的。

        为了防止殿中的花草被中的鸟，猫和老鼠之类的破坏，尤其是猫，迷阳殿中会养犬类。

        送走卓妍，陈抱了没想好入殿中，“陛下，没想好近来胆子越发大了，都膨胀到敢去惹迷阳殿的狗了。”

        陈自然紧张。

        涟卿也笑了笑。

        陈口中说的，没想好敢去惹迷阳殿的狗，应当是想去迷阳殿蹭猫薄荷了……

        ――无论我在不在，你都可以自己往前走。不依附于任何人，自己往前走。

        期间曲折，陈修远不知晓，但有过一次，便害怕。

        是遗憾，但也不遗憾，因为在年关这段时间，至少在他回西秦前，她还有很多事要，很多东西要弄清楚……

        陈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得多，但他是暗卫首领，极其擅长察言观色，也能觉察周遭细微的不同，譬如，今日的天子就明显不同。

        “喵~”没想好严重抗议。

        在想起了过往发生的事，她才越发理解陈修远口中的这两句。

        两人之间，各自有各自的忙碌，也都不对方的菟丝花。

        他们才是真正可以并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