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卿放下没想好，轻声问起，“冠之哥哥是不是让人查过二哥行踪？”

        涟卿说完，陈起入了车中，柯度看向涟卿，涟卿点，柯度会意出了车，同陈换了位置。

        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点滴，其实都在支撑着她。

        涟卿继续靠在车一侧，想着今日同洛远安的对话，还有洛远安提及的事，脑海中慢慢梳理出眼下她应当要的事。

        她其实并不想见洛远安。

        ――希望再失望，是最难接受的事。

        难过，她没见过陈竹……

        “朕有事同你说。”

        掩藏情绪最好的方法之一，就是转移注意力；但没想好还不同，没想好，是她和陈修远的猫，没想好在，就好像陈修远在，因为陈修远离京的时候，叮嘱过没想好，要好好陪她。

        所以，她才会带着没想好。

        陈解释完陈竹的事，确保涟卿能听明白，才又继续，“当时陛下同主上去国子监论的时候，我让陈玉和陈竹去打探涟恒公子的消息。因为在寒山寺的时候陈玉面过，我怕他继续留在京中被人认出来，所以打探涟恒公子下落的事，陈玉去最合适。当时一去人还有陈竹，西秦国中与燕韩不同，西秦没人认识主上，所以陈竹可以面事。说来也巧，也正是因为陈竹一去了，在岚之山这，反而有了蛛丝迹。”

        在他不在西秦的时候，她也可以，像他一样，运筹帷幄，步步为营……

        陈点，“是，所以陈竹很少面，无论长相，形，行为动作，甚至说话的声音都能模仿主上，同主上不熟悉的人本分辨不出来，就算是熟悉的人，如果不是近距离接也不会那么快能判断。所以，陈竹大多时间都跟着主上，不会轻易面，但如果万一主上出事，陈竹就是主上的替，确保主上的安稳。”

        “二哥，他还活着吗？”涟卿心中隐隐激动，“是有他的消息吗？”

        这些，都是真正等陈修远从燕韩到了西秦，用岑远这个份到了东之后，这种后怕，无助和不安才渐渐淡去……

        因为不需要用到陈竹的时候。

        帘栊撩起，陈转，“陛下？”

        稍许，没想好累了，窝在她怀中打盹。

        就算她想起以前的事，但这次回京之后洛远安所的事情，除了让她憎恶，恶寒，还有从那时起就开始在心中的潜滋暗长的害怕，无助和不安。

        涟卿明白陈修远的用意。

        岚之山，距离京中二十日

        “有！”涟卿问起，陈直接应，“之前主上是说，如果没有涟恒公子的确切消息，陛下没问起，就不要主动提起，让陛下担心；但是如果陛下主动问起，就告诉陛下实情。”

        涟卿也忽然想起陈蕴说过，燕韩谭王之乱的时候，冠之哥哥只带了随行的人去救驾，以冠之哥哥的谨慎，应当那个时候陈竹就在，如果出事，也有退路。

        后来姑母过世，一纸诏书让洛远安离开了京中，她也不必去面对洛远安。

        但眼下陈修远不在，她又不得不见洛远安的时候，就要克服这种害怕和不安，而且，她也必须要克服，更不能让洛远安看出来。

        “陈。”涟卿唤了声。

没想好陪着她。

        涟卿反应过来，“替？”

        陈点，“是，在主上离京前，让陈竹去打探涟恒公子的消息。陈竹这，陛下没见过，要特意同陛下说一声，陈竹是敬平王府的暗卫，也是，唯一一个同主上相似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