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晶晶坐在沈文杰旁边，见他脸色涨的通红，是从未见过的恼羞成怒，不由得心软了下来，小声朝着沈文杰道，“沈同志，如果你经济上有难处的话，我可以先把钱借给你，等以后你攒了钱再还给我就是了。”

        张晶晶说得诚恳，但是对沈文杰来说，这不比直接抽他的脸更让人好受。

        其实学不学，报不报班对他来说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被人当众揭了短，一直精心维护的高冷人设也被人当众毁了，这才是他最难堪的地方。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局面，打死他刚才也不会多嘴想着去问的。

        沈文杰干笑了两声，勉强道，“真的不用了，我现在自学感觉也挺好的，我会加倍努力的，一定不辜负兰总对我的期望。”

        ……

        一连几天，林笑颜总是在人流最多的时候过来给张如兰帮忙。

        几天下来，大大小小帮着她接了不少订单。

        张如兰这几天几乎每时每刻都挂着笑意，每次见到林笑颜都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张晶晶因为得到了林笑颜的指点，觉得自己在服装设计方面有了很大的进步，所以这两天也是一见到林笑颜便黏了上去。

        两个人一直都在邀请林笑颜尽快去沪市做客。

        反观沈文杰，这两天他简直快要被气疯了。

        只要有林笑颜在，他就一直处于被打压的状态。

        他甚至觉得林笑颜有些阴魂不散，即便她人不在，从张如兰和张晶晶口中也能时不时听到一句林笑颜的名字。

        他现在只要听到这三个名字都要头疼，简直就是专门来克他的。

        就算是他放弃表现，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了也是不行，林笑颜还会过来主动找他的茬挑他的毛病。

        总之一句话，他做什么都是错的，简直一无是处了。

        就连带着一向对他有好感的张晶晶也偶尔会用那种嫌弃的目光看自己了。

        就在沈文杰崩溃之际，展会也到了最后一天。

        这天前的晚上，顾霄托人从沪市打听来关于沈文杰的消息也收到了，顾霄马上迫不及待地和林笑颜分享邀功起来。

        原来，沈文杰的确是家境不好，出身在南方一个小县城下面的山沟里。

        父母好吃懒做，家里兄弟姐妹又多，所以这么多年家里都是一贫如洗。

        直到后来沈文杰考上了高中，再加上长相还算可以，平时能说会道的。

        哄着大队长的女儿和他订了婚，一家人这才在队里稍稍改善了些生活。

        后来，他又靠着大队长的推荐，去沪市上了大学。

        不过打那以后，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往日的甜言蜜语不在，转而是对大队长家各种看不上。

        后来，村子周边突然就传起了风言风语，说是大队长的女儿趁着沈文杰在外面上学，和大队里的知青走得很近。

        甚至还有人撞见过两人半夜私会，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沈文杰一家人连忙主动退了婚，就连之前上大学从大队长家借的钱也不肯归还。

        大队长一家气不过，家里的女儿更是不同意退婚，后来甚至闹到寻死觅活都没有挽留住沈文杰的心。

        不仅如此，沈文杰的爸妈还因为自己儿子是大学生，天天在大队里趾高气昂的，没人敢惹。

        林笑颜听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是说，沈文杰去上了大学后就开始像变了一个人？那个姑娘的遭遇也是的，怎么会那么巧在那个节骨眼上传出风言风语，这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顾霄点了点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