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影绞着双手，困难说出：「我有积蓄。」

        他闔上笔电起。「梁影──」

，唯有她亲自遭遇会，然后从中获得更大能量，才是长久之。

        「我要搬走。」过了两周她在晚餐后，敲门进莫辰房间。

        「五万已经很多了，不过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跟别人借。」

        莫辰低吼：「不准去借高利贷！」她是涉世未深还是真傻，竟然敢跟黑打交？太阳，他整理了一番情绪，越整理越乱，濒临高血压边缘。

        「给我理由。」

        全是因为不想拖累他。莫辰心中明白，已经没有挽留必要。

        「谁，欧阳羽？还是莫熙？」还是那个胖子萧大个？

        「虽然你跟莫熙都说过已经当我是一家人，钱也不会是问题，但毕竟我还是有我的生活要过，我之前就在超商打工过，赚的钱都能养活自己还有爷爷的医疗费了，现在只剩我一个人的开销更加没问题。」

        她想的周到，只是跟他说一声，漠视他漠视得相当彻底。

        「我记得那是我给你的钱。」而且她把他当什么了？吃他的、用他的、花他的，现在说搬走就搬走，还拿他的钱？真的是长眼睛没见过这么好欺负的工人！「算算不超过五万，这点破钱能什么事？」

        从学校休学是抽离保护伞的第一步，她还没被打倒，原来自己比想像中强大。

        「这两年很谢谢你，我很感激你收留我还让我上学，你跟莫熙还有秀叔都对我很好，但既然我决定不再升学就应该自力更生，总不能当一辈子的米虫，而且还是在别人家。」最后歉疚笑了下，都是她计画过的举动。

        她不可能跟莫熙借钱，唯一的选项只有欧阳，虽然欧阳说只要她开口他一定帮，但莫辰知了会不会找人家麻烦？不行，不能让他知太多！「外面不是有很多借钱吗──」

        废话一堆，重点就是她要过她自己的生活，就算在外面租个破地方，吃不饱穿不也没关係，只要能脱离他就好。

        她后退两步不让他靠近。「我只是跟你说一声，等找到房子我就搬，我也会给你我租屋的地址跟打工的地方，你随时都可以找得到我。」

        因为自卑，因为寄人篱下，因为怕总有一天会爆出更大的丑闻，她最丑陋的就是这样了，只是不知哪天连她父亲都会被拖出来鞭尸，说不定也会跑出从未谋面的远房亲戚，当然也会是拐瓜劣枣。

        她像背书一样说得畅，莫辰双手环，面无表情听她朗诵。

        「我要搬出去住。」顺从他的话再说一次，梁影把恐惧埋在无动于衷的心深。

        「你的钱哪来？」租屋需要押金，工作稳定前必要的开销包交通费、伙食费少不了，一开口，就是残酷的问题。

        「你想清楚了，真的要搬出去住？」她点，毫不犹豫。

        莫辰拿下眼镜，单手撑着下巴瞪着她许久，才从牙关僵迸出：「你再说一次。」这通常是情绪爆发的前兆，也常让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