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微风不断。

        季知书趁机给了乔苒一个“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眼神。

        乔苒穿着单薄的外套，瑟缩在角落里无可去，她死死抓着自己脖领，试图阻挡冷风进自己领口。

        季知书胡诌一顿，最后拽着乔苒朝饭店里走。

        保时捷开始启动，有条不紊地驶向北郊。

        团建终于结束，韩皓年总算相信了乔苒的托词。乔苒拿水了，觉得自己有当编剧的天分。

        乔苒拍拍她的肩，一脸抱歉。

        乔苒：“你们先回去，我朋友在附近，一会儿来接我。”

        许瑾南正坐在车里小憩。

        许瑾南不再停留，转离开。

耐人寻味：“不过韩少以后可得看着点这个小员工，若是搭讪了什么不三不四的醉汉，这么标致的小孩儿可倒霉了。”

        季知书：“啊――”

        许瑾南正向前走，听到这句话，脚步虚停了一下。

        乔苒坐到许瑾南旁边，抬眼望去，月光倾撒在他肩膀上，黑色的碎发落在额前，轮廓清晰锐利。

        **

        乔苒耸耸肩，不以为意地朝她笑了一下，在韩皓年的指示下，坐在了餐桌正位。吃饭期间，韩皓年不停试探乔苒和许瑾南的关系，询问刚才是如何向许瑾南问路的。

        韩皓年点：“是，你倒会选人，麻烦许瑾南去了。商场活阎王，没听说过？不都跟你说了，离着他远点。我看，你就是想趁机跟他多说两句话。”

        她后是高大的朗域大厦，楼上走下无数白领，他们提着公文包，都有可以遮风挡雨的归宿。

        月色昏暗，夜色如水，一轮明月挂于天际，清冷幽暗。

        林于渊是许瑾南的秘书，他唯一的心腹。

        林于渊：“乔小姐，小心。”

        车内，乔苒仰起粉色的小脸，小心翼翼凑到许瑾南面前。

        季知书低着脑袋，罕见的不说话，只顾闷吃饭。

        乔苒瞧着他，思维恍惚回到一年前。

        韩皓年：“你脸怎么这么红――哎呦，不就是看见许瑾南了吗？瞧你那不值钱的劲儿，我也算是京界有名的公子哥，你看我的时候脸都没红成这样。”

        男人脊背宽直，走得很快。

        季知书知乔苒和许瑾南的关系，为了不秘密，她只能用双手捂着嘴，以此掩盖自己的情绪。

        乔苒见许瑾南不再纠缠，终于松了口气。韩皓年走到她边，低声训斥：“迷路怎么不给我打电话？笨死了，出去别说是我韩少的人。”

        眼看着司机带着韩皓年他们离开，乔苒这才朝不远的白色保时捷走去。

        林于渊给乔苒开门，模样绅士恭敬。

        乔苒听到“我韩少的人”这几个字，心一凉，赶紧把目光落在离去的许瑾南上。

        季知书：“吃饭了吃饭了，饿饿饿！”

        一行人回到餐桌，海鲜大餐已经上了一分，裴曼拿着手机正要给他们打电话，见乔苒回来后，毫不掩饰的对她翻了个白眼。

        路灯的光线忽明忽暗，陆陆续续地散落在不停奔驰的保时捷上。

        乔苒拍拍季知书的脑袋，知季知书忍不住好奇，想听她和许瑾南的八卦故事。

        --

        训完乔苒，韩皓年转又看向季知书，面疑惑。

        季知书恋恋不舍，但还是一步三回地跟着韩皓年走了。

        许瑾南鼻梁高，眉锐利，嘴纤薄，就算闭着眼也看得出这个人的嚣张与邪佞。

        那是个冬天的晚上，冷雪嘶嘶，行人们步履匆匆的纷纷往家赶。

        ......

        一行人出来，韩皓年要把他们全送回去，季知书却扒着乔苒的胳膊，说想跟乔苒单独风。

        季知书：“我、我没见过真人嘛......”

        乔苒很快再次放松下来：“又不是巨婴，这么点小事怎么可能还要麻烦老板？”

        只有乔苒没有，她刚来到这座城市，就被房屋黑中介骗光了钱。

        乔苒相信季知书的人品，虽然她表面大大咧咧不靠谱，但很尊重别人，绝对不会胡乱她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