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两人都怔住了。

        心底那点委屈被无限放大，沈羡别开脸不再看他：“我就是无趣没意思，乏味寡淡，你要是不想跟我......”

        他已经第二次这么说她。

        除了刚结婚那阵，他没再对她说过重话，这次就因为林婉儿，又要说她。

        不是觉得她没意思吗？

        顾衍眼里染着笑，低声贴在她耳边蛊惑：“再说一遍。”

        沈羡甚至觉得，她的下巴会被他弄的脱臼。

        顾衍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及她眼底的那抹红，暗沉的瞳孔骤然紧缩。

        黑暗中，她仰着，对着他的眼睛，声音不冷不热：“林婉儿，或者其他干净漂亮的女大学生，还有娱乐圈里材好的女明星，反正顾总的这张脸摆在这里，就算不出钱，也有人上赶着要跟你睡......”

        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了一滴，沈羡睁大眼睛，生生忍回去。

        沈羡：“……”

        臭脾气一套一套的，就不该惯着她。

        什么叫就说她一句没意思？

        沈羡想说，你要是不想跟我过可以去找别人，但她什么都没说出来，她的被男人的薄堵住。

        还要来烦她。

        顾衍黑眸里泛起寒光，紧绷的字眼一个一个从咙里崩出来：“你让我找其他女人？找谁？嗯？”

        “好听的啊，”沈羡顿了顿，轻描淡写的，“好听的就是，我不讨厌你，我喜欢你，爱你，爱你爱的要死要活。”

        他的手指缠着她的长发，低声：“那就捡好听的说。”

        “你再说一遍？”

音冷的仿佛能淬出冰渣：“沈羡，你说什么？”

        奈何抵不过他的力气，沈羡挣扎无果，看着他的黑眸，眼睛莫名染上点红。

        疼，真的很疼，她全的细胞都在叫嚣这个字。

        顾衍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嗓音低沉缓慢：“是我口不择言，不委屈了，我跟你歉。”

        “沈羡，把你刚才说的那串没有逻辑和据的话给我咽回去，不然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恶心什么叫讨厌！”

        很温柔的吻，温情暧昧。

        热暴力完，就开始冷暴力他。

        沈羡愣了下，随即淡淡：“你要听真话假话，真话向来都不好听。”

        顾衍看着下紧闭着眼的女人。

        下巴的骨一阵疼痛，顾衍冷声：“睁开眼看着我，张嘴说话，不准装哑巴。”

        “我他妈叫你去找其他女人少来烦我你听不懂是不是？你觉得我没意思觉得我无趣那就去找有意思的人陪你啊，我又不会多说什么也不会去抓你出轨分财产，你别抱我你抱着我我都觉得隔应恶心，我讨厌死你了顾衍！”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

        顾衍手臂用力，使她整个人趴在他的膛上。

        沈羡用力地拍开他的手：“放开我！”

        心的那气憋着还没发出去，他主动服，她还敢吼他叫他去找其他女人？

        还冷暴力她。

        扣着她下巴的力加重，不知是哪里的痛觉神经拉扯，她闭了闭眼，眼睛上泛起了层水雾。

        顾衍眯着眸，消化完这段话，脸阴沉的能滴出水。

        【沈羡，你真没意思的。】

        --

        “说什么，”沈羡不得不睁开眼，她抿淡淡，“你不是说我没意思吗？”

        她闭上眼，不理会他。

        松开着她下巴的手，顾衍将她捞进怀里，俯首在她耳边低低叹息：“你可真够折磨人，气的要命，说你一句没意思记到现在，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沉默良久，顾衍哑声问：“现在还讨厌我么？”

        人委屈的时候最受不了低低的哄，沈羡眼眶红红的，忍住想哭的望，她仰着脸看天花板。

        “七七，”他很少喊她的小名，声音很低，“别再说些不在乎我的话，我听着会不开心。”

        想起他白天刻意冰她，沈羡心里莫名的委屈，从早上憋着的那郁气迸发，一段话没经过大脑就这么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