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  靳时屿被助理接走后，颜芷和沈羡去了中央商场。

        男人眼底掠过一抹暗茫。

        他注视着她的脸，听着她说：“以前我听你的顺着你，你哄哄我我就能跟你继续好，那是因为我爱你，受点委屈也没什么，我心甘情愿，怪不到你上，但我现在不愿意因为你妥协，我只想和你离婚，不想再跟你有牵扯。”

        说完，他抬走出洗手间。

        良久之后，顾衍松开她的手，结上下动，无声地盯着她，淡声：“对不起。”

        他答对不起。

        莫名的，沈羡被他深谙如墨的眼神看的浑发。

        “我不想离婚。”

        她的衣帽间始终都是满的，每到换季顾衍的生活助理都会过来换新款的服装，很少有她自己逛街买的。

        “……”

        沈羡冷冷地看着他英俊淡漠的脸：“你到底找我干什么，我们现在于待离婚状态，除了去民政局领离婚证这种事，其他有什么不能在电话里说......”

        等到门关上，紧绷的神经慢慢舒缓，蜷缩的手指舒展开。

        男人淡淡：“我没同意。”

        沈羡抿着，抵着他的膛，轻声：“我已经和你提了离婚，这就代表你不能和以前一样随时随地耍氓，懂吗？”

        沈羡快要被他气笑了，他的强盗逻辑真是无懈可击，她轻嗤一声：“你不同意我也要离，真当《民法典》的你编的，你不同意我就不能离婚？”

        颜芷笑着说好。

        “所以我还是能随时随地亲你。”

        “可是我想，”沈羡闭了闭眼，声音很淡，“顾衍，你没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想，你不想和我离婚，我就只能陪你继续互相折磨，你如果有一天想离婚，那我是不是就要收拾东西卷铺盖？”

        看她满脸怒气地着气，顾衍心里郁气消散不少，他角微勾：“一个巴掌换两个吻，你咬我我当然要咬回去。”

        “你连女厕所都能进，谁知是不是？”

        沈羡：“……”

        第19章  “顾衍，你非要我吗？……

        “看在我们之前有过不少甜蜜的份上，”沈羡注视着他的黑瞳，低低，“放过我吧，好不好？”

        对不起？

        顾衍轻咬着她的耳垂：“你说我在这上了你，会不会让你终难忘？”

        “你高不高兴关我什么事？你霸着我不签字放我自由我还不高兴，”昏暗的光线衬的她眉眼清冷，嗓音着薄凉的笑意，“顾衍，是个男人就抓紧签字离婚，磨磨唧唧的你烦不烦！”

        顾衍挑了挑眉：“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

        不咸不淡的五个字打断她的话。

        --

        两人边聊边逛,  途径男装区的时候,  沈羡无意瞥见橱窗男模上的黑色大衣,  眼眸微不可觉地动了动。

        “你要不要脸？是你先过来亲我的！”

        “所以你还是我的顾太太。”

        眼底蒙着层水雾，沈羡忍不住用拳捶打他的肩膀，他亲够了才放过她，离开了她的。

        购置完基础日用品后，沈羡想了想，仰着下巴：“芷芷,  陪我去买点衣服吧。”

        “……”

        顾衍看着她，眸色深谙，黑色的短发下，俊脸被黄色的光线晕染的有些黯然无声。

        顾衍俯首靠近她的耳畔，低沉的声音带着的警告意味：“宝贝儿，我说我不高兴，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

        她的语调越说越平静，甚至没有丝毫的起伏，可话里的坚定溢于言表。

        还没卖出去么？

        直到此刻，她才发觉，刚才全的神经都崩的紧紧的。

        他在对不起什么？

        她搬回了十号名邸，颜芷前段时间找人帮她打扫过,  只需要再添置些生活用品,  就能重新住人。

        临出门前，回看了她一眼。

        这混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力量悬殊，不沈羡怎么挣扎，都推不开他。

        四目相对，无声地僵持着。

        沈羡一怔，又听他在耳畔低语：“七七，我不想和你离婚。”

        她问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