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传了语音信息来。」

        一片寂静。

        我不熟练地把一则又一则出来的新讯息开来，接着试着点击。

        「还有，我的那间小屋很安全，附近应该还住着一人家而已。你要住到什么时候都没问题，水电费你也不需要介意，我会帮你缴的。」

        「我去洗澡。」

        我觉得他真的很不对劲，好像一直都在避开我的问题。就在这时，我看见放在草蓆上的手机萤幕亮起了。想到他今天在听了语音信息后的反常，于是我没有多想就前去把手机给拿起。

        他躺下之后，在床上躺着的我忍不住转向他。

        猴子抓起巾走进了厕所。

        脚步声渐渐往我的反方向走去。厕所的灯接着被打开了。

        当我准备再唤了一声时，他忽然低语：「没有。」

        「我会消除我们所有的往来讯息，你也不可能会找到我了。」

        「不是。」明明我什么都还没说，但他却当机立断地否认。

        黑暗给了我说话的勇气，我把一直存在心里的疑问说出来：「猴子，你今天为什么不开心？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走前去，拉开他旁的椅子，紧张地问：「是不是瓶喜还是小张……」

        是他不想回答我，还是睡着了？

        「猴子……」

        床下倏地有了一些动静。

        「抱歉。」

        「没什么，只是问我们过得好不好。」他走到饭桌前坐下，没有再说话。

        「那你……」

        这些语音讯息，都是来自一把我没听过的男声。

        他似乎坐起了。

        消化着木庭方才透的讯息，我像个木乃伊一样僵立着不动，而厕所的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拉开了。

        「你又知我要说什么？」

        「我很感谢你之前……那样帮我，但是我接下来，应该没办法再帮你更多了。如果让小牛哥知我一直都有你的消息，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说了什么？」

        我也希望自己不要乱想，然而这一整天，猴子似乎跟平常有些不一样。虽然他多数时间都是默不作声的，今天也不外乎如此，可是我却觉得现在的他被一低气压给笼罩着。

        「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传讯息给你了。这个号码是我为了跟你联络才办的。我上就会停用。」

        这个人，应该就是猴子说的木庭吧？

        一男声顿时从手机里传来。

好吗？是……木庭打电话给你？」

        「嗯，虽然小牛哥没有说他怎么对付小张，但应该兇多吉少了。特别是你走了还带走二号，他简直是暴如雷了。如果你只是自己离开，或许小牛哥还不会……总之，你不要太责怪自己。虽然小张是因为你说要离开，他才逃走的，但我知他不是单纯害怕被小牛哥对付。他其实一早就想要离开了。」

        「他会这么快被小牛哥找到，完全是意料之外。他不可能会怪你的。」

        「总之别乱想，没事。」他这么说，反而更加让我感到不安。

        到了晚上，因为这里只有一个单人床，他就像往常一样打地舖，把卷放在一旁的草蓆摊开，再把电灯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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