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钦捧腹大笑，“你怎么跟上学那会一样，一点都不经逗。”

顾止冷冷：“你也跟上学那会一样傻。”

眼见费钦要跟到房门口了，顾止停步，“你知你现在像什么吗？”

眼见顾止脸色愈差，费钦消了逗他的心思，“既然你不欢迎我，我就先回去了，下次见，小止。”

“我帮你拎点？”

作者有话说：准备写本恐怖无限，然后书是还没开始写，人先被自己吓傻了，脑子里全是女鬼在我眼前晃的样子。

他唤顾止的男朋友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回回都能逗得顾止耳透红。

顾止情绪不高，商亦纣低笑着摇，安抚般向他的，发丝在指间穿梭，他哄：“穿件外套去。”

商亦纣手里捧着一本书，翻了八九页的样子，看样子来了有段时间了，“醒了？”

“嗯。”

九年义务教育要阻止不了顾止了，“…。”

窗未开，客厅温度穿件单衣刚刚好，完全用不着外套，“要出去吗？”

商亦纣散漫地翻着页，“不了。”

费钦靠墙：“你初恋。”

费钦不恼，笑眯眯地问：“那你知苍蝇喜欢围着什么嗡嗡乱叫吗？”

“恐怕不行，我办了入住在十五层。”他竖起一手指，“一个月。”

“啊，十六楼啊。”

商亦纣低笑，微抬手腕，“朋友送的，来玩玩。”他没再给顾止继续这个话题的机会，接着：“睡够了吗？”

不想见的人阴魂不散。

顾止肩膀骤然一松，无力感挟裹疲倦扑面而来。

“哥…？”他迟疑地喊了一声。

顾止回房睡觉，再醒来时，房间黝黑幽静，晕乎乎地爬起来，口干燥，特别想喝水。

顾止掀了眼，俨然没了耐心，“是让我请保安把你架下去，还是你自己。”

小止两个字，被他拉得格外长，调中卷着的味。

费钦二三步追了上来，“不问问我怎么在这吗？”

顾止抿，“哥以前不香水的。”

“…”

先前升起的一点小情绪，这会消失的无影无踪，顾止被商亦纣勾得手指发颤。

费钦消失在视线里，电梯屏显示停在了十五层。

决定视而不见，径直往电梯间走。

“苍蝇，嗡嗡乱叫的苍蝇。”

一推门，客厅灯光明亮，他被晃得用手背挡住了眼睛，依稀看见个影坐在沙发上。

商亦纣勾，目光从淡米色的书页挪到顾止脸上，语气低沉温柔，“鼻子尖的。”

顾止嗯了声，缓步坐到商亦纣旁，不是他熟悉的橙花香，而是一淡雅清透的雪松香潜入鼻息，他睫半垂，轻声问：“哥香水了？”

费钦这个人仿佛就长在了顾止的易燃点上，随便说一句话，就能让顾止心烦不已。

“嗯，”他适应了灯光，走到餐桌上给自己倒上杯水，喝了几大口，待干得冒烟的嗓子好上些，才抹抹嘴问商亦纣，“哥要喝水吗？”

想见的人难见。

“去几楼？”

费钦换了个话题，“不请我去你房间坐会？”

他用口型说了一个字。

第四十章

商亦纣：“这附近有个观夜景的好地方。”他凑到顾止耳边细喃：“男朋友，一起出去约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