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狼狈地拿起手机，给徐妻打了个电话。

徐妻不敢问昨天发生了什么，车内沉闷的气氛让他都不敢抬，他只好默默刷起微博。

他疲惫的绕过顾止，“你累了，好好休息。”

他并非要与徐郁秋一争高下，他只是想让商亦纣明白，在他的心里，他无时无刻都是徐郁秋的倒影。

徐妻在电话那被吓得半死，正准备打120了，就听见顾止压抑住的呜咽声。

口忽然剧痛难忍，玻璃杯砸到地面上，摔出一地残渣，他难受得蜷缩进沙发，眼泪克制不住的狂。

商亦纣被顾止这句话，气得眼前骤然一花，当初死活求着留在他边的人，是他顾止，不是他商亦纣，这下倒成了他缠走顾止不让他走了，真是好啊。

没一会，电话就被挂断了。

商亦纣脚步顿停，他缓慢的回过，目光沉如深渊，落在顾止上，他深一口气，“你确定要和我结束吗？我给你一个机会，明天想好了再回我。”

顾止自嘲般的望向商亦纣，他问：“如果有一天，必须要牺牲我或徐郁秋其中一人，哥会选谁？”

顾止僵的站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他拖着发的，坐到沙发上，突然口干燥，抓起水杯就往嘴里灌。

放了他？

这还不够，导演拉着人又是一顿臭骂，饶是这样，徐妻都没见顾止落一滴泪。

徐妻被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你、你怎么了？”

顾止一路上没说话，安静地看着车窗外。

关门声响得震耳，足以看出商亦纣的怒气冲冲。

商亦纣隐隐不耐，“小止，不要得寸进尺。”

。

结束了。

“我就当哥同意了。”

“不用明天，”顾止摇了摇，在商亦纣能剐死人的目光下，他：“我累了，哥，日复一日追着徐郁秋的影子跑，太难了。”

徐郁秋是商亦纣的第一选择，而他从不被选择。

“徐妻…”他声音在发颤，像是沉疴难医的将死之人，“我心口好疼，该吃什么药啊？”

商亦纣拧紧眉，“我说过你不用小秋了！”

刚打开微博，铺天盖地的豪门私生子yin乱生活婚礼被曝三人行，火速上了热搜，营销号纷纷下场。

商亦纣不假思索：“不会有这个如果。”

翌日，徐妻去机场接机，只见顾止捂得严实，脸上挂了一架银边墨镜，明明与前日没差多少的型，今天一看，却像是风就倒。

真的结束了。

顾止指尖猝然颤抖，商亦纣一句话就能戳中他的死，他连寸都没得过，那来的尺呢，他放弃追寻答案了，低声哀求，“就当看在这八年我恪守本分上，放了我吧，哥。”

好疼，好疼。

顾止不肯罢休，“一定要选一个呢？”

除了压抑住的声音，徐妻没再听到顾止发出一个字。

商亦纣怒极反笑，连说了好几声好，甩手转，“你不要后悔才好。”

顾止脾气温和，但格却很要强，一年前，有个导演特别难搞，经常把人骂得狗血淋，顾止也在其中，动辄被骂就算了，有一场下水的戏，导演死活觉得顾止演的不到位，大冬天的让顾止在冷水里待了三个小时，人上来时，嘴巴都发白没色了。

“顾哥…”徐妻瞠目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