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顾止想不到别的。

商亦纣从不曾吝啬，除了感情以外的任何东西。

“你不高兴了？”商亦纣盯着他，片刻，淡淡地问，他眉间微皱，似乎没想通顾止为什么会不高兴。

要不是眼前站着的人是商亦纣，顾止必定送他一句病，可换成商亦纣，顾止竟然觉得，没病，这像是商亦纣能干出来的事。

可替徐郁秋认下视频，是他自己的选择，所以后果他愿意背负，他用不着商亦纣来可怜他。

他在说什么傻话，商亦纣需要炒作吗？跟他绑在一起，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行人沉默不语地到了海鲜市场。

他淡淡地瞥向顾止，先前温柔情深的模样，消散得不见痕迹，“不用觉得尴尬，圈子里分手后合作的不再少数。”

他垂眼盯向顾止，“死缠烂打不是我的作风。”

编导助理没想到休息完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差了，若说先前只是尴尬，这下直接跌至冰点。

顾止指尖在大细摩，“所以，”浅琥珀色的眼眸与商亦纣对视，“你是要和我合作？炒作？”

他刚说出口，没等商亦纣回话，先自己蹙紧了眉。

顾止抿，而后：“我知。”

商亦纣看了顾止一会，温声却：“嗯，可以吗？”

顾止不解，商亦纣本没理由也没必要这种事，他眉宇蹙得更紧，“你是要慈善吗？”

顾止站直，逆着光他看不清商亦纣的神情，他几乎一瞬间感到可笑，“你可怜我吗？还是觉得对不起我？拿自己跟我捆绑，然后洗白我？”

“你到底…”顾止腔闷得他无宣，商亦纣到底把感情当什么？

陆决见状，哈哈大笑，丝毫不客气地开始啃，这一抬眼就看到了远来的

他俩坐在码边上，一人拿着冰棍，陆决在大块朵颐，慕星尘却盯着手上的东西下不了口，陆决属于自来熟，自己的吃完了，见慕星尘还没动口，歪趁着慕星尘不注意，一口咬掉半。

当初，他不过是无意间抱怨过经纪公司一句，商亦纣直接让陈逐给他弄了间工作室，从上到下的人，全是陈逐亲自掌眼的，没一点虎。

火机，瞧得出来是烟瘾犯了，但碍于在公共场合。

商亦纣闻言却笑了起来，“你脸上简直就差写上，‘我被甩了’这几个字。”

她正开口，无意间瞥见商亦纣脸上一闪而过的阴翳，收住了嘴。

顾止甚至清楚，他自己亲口认下的视频，除非徐郁秋愿意站出来说是他收卖了自己，不然最快洗白的方式，就是攀附着商亦纣。

陆决和慕星尘刚搬完蟹，俊气的脸上满是汗水。

慕星尘脸都青了：“……”他把剩下半到陆决手里，“你吃吧。”

商亦纣笑了笑，打火机在拇指和食指间转了几圈，“算…送你的分手礼物吧。”

他不需要和商亦纣假装情侣换来的洗白，倒不是故作清高，只是他的感情是真的，这些年付出的爱意也是真的，他不到去伪装，去踏着自己的感情往上爬。

他似是已经坦然接受了与顾止分开的事实，并好心劝他。

“无论答案是那一种，我都不需要，我们分开了，就该是分开了，如果你真的认为有愧于我，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