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亦纣握紧拳，色逐渐泛白，顾止说的透彻，他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苍白无力地吐出一句，“现在我不会再这种事了。”

商亦纣：“你可以往前走，这一次换我来追着你。”

商亦纣躲开顾止的目光，不吭声。

顾止很轻

解我，知我对你是无底线的心，只要你肯一次又一次的装傻充愣，我一定会先一步败下阵来，这么多年来都是这样，你打我一巴掌再给我一个枣，我就像条被训服的狗，围在你边转，连丁点脾气都不敢有，因为我知，你不要我了，就是真的不要我了。”

商亦纣闭了闭眼，“这件事是我错了，但当时我没想到…”

“我死过一次了，”顾止笑得温柔，但眼底却是刺骨的冰凉，他轻描淡写的：“哥，不会再想死我第二次吧。”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商亦纣听着，下颌崩得紧紧的，狭长的眼噙着光，脸色发的差，顾止说的每一个字，都戳中他的要点。

“……”

当时，是商亦纣亲自带他看的画像，是商亦纣亲口说的要与他这个瑕疵品结束。

“没关系。”顾止坐回床上，浅琥珀色的眸子微微弯了下来，“为代价，我也不会再信哥了。”

顾止并不心动，他轻笑了声，“可我不想再过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生活了。”

商亦纣上前几步，扣住顾止的手腕，贴近他的口，“再试着相信我一次，一次也好。”

商亦纣嘴翕动，话还没到嘴边，就被顾止的下一句话堵得死死的。

顾止垂眼，望着商亦纣的手，他并未挣扎，商亦纣的膛散发着热意，仿佛能将顾止的手坏了。

他细声：“哥，七年前你设计骗顾强，我求着你救我的时候，想过要我再相信你吗？”

顾止不在意，他：“其实回过来，我还好奇的，明明是你要结束的，为什么又要去骗顾强？”

“我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合理的原因，因为你想要一个怎么赶都赶不走的赝品，对吗？”

“但你没想到，顾强会再卖我第二次。”顾止替他补完了下一句话，“如果，那天你没接电话，我可能被那群畜生玩死了。”

如顾止所言，他敢把顾止一次又一次的往外推，是他心中有把握，顾止会心会回，可顾止已经不一样了，而他还在原地踏步。

他发现了徐郁秋的存在，必定不肯再留在商亦纣边，商亦纣便先下手为强，先一步跟他结束，再设计来救他，届时他一定会死心踏地的跟着商亦纣。

“你…”他嘴翕动，吐不出一个字。

商亦纣浑僵住，连着血都透出刺骨寒意，不待顾止挣脱，手先失力松开了。

但这个事实，他接受不了，他不清楚自己这到底算不算喜欢，他只他无法接受他的未来人生，和顾止再无交集，更没办法接受，顾止会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

在顾止清醒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商亦纣想过很多，过去未来纷纷杂杂，他试图不去窥查顾止的行踪，接受他已经不会再出现的事实。

商亦纣彻底白了，差点没稳住，他不敢置信的睨向顾止，“你…已经讨厌我？讨厌得要拿这个来威胁我了吗？”

“这些你都没想到，还是本就不愿意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