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在A市时何尝不是这样……

跟关山月“荒唐”的一夜，没有以往意外发生时的纠结。此时踏上回家的路，也没有该有的释然。心里揪揪的，好像是舍不得。

已经远远能望到鹿鸣居的大门了，江晚灵攥紧了衣角。关山月什么也没说，自是不想和自己有什么牵扯的。

应该庆幸的啊……

可是……

她松开手，眼圈儿已经微红了，自此分开，或许就是咫尺天涯了。

她恨自己的迟钝，从早到刚才一直忙活着发信息，都不顾边人的脸色是好是坏。为什么没早想明白，早想明白……就会珍惜这最后一点点时间……

“阿月。”

她余光能感受到边人闻声看过来的目光，转对视上，关山月眼里的讶异一闪而过。看她眼微红，眼角一滴泪点稀出，抬手轻拂去。

下一秒，猝然的冲击力让他深陷椅背，眼前小狐狸的俏脸陡然放大，上一热，让他心漏了半拍。

既然没什么机会再交集，就让她纵情一回罢。

就当这是个没有结尾的小插曲……

江晚灵环抱着他挂在男人上，翘绷紧，势必要钻进男人的口中。

小姑娘口中还有绵绵的甜，小孩子喜欢的那种，糯的甜……

关山月率先合上凤眸，不敢看她的眼，感受着小姑娘奔涌的情感。她眼中的东西，他读的懂……

也罢，小姑娘是讲求结果的，既然没有结果，不如就此作罢。

心里想着罢了，手上无法自控的环抱上她，男人微微低，加深了这个吻。他还不是很娴熟，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释放自己的心意。

交织，津互换，车已经停下，江晚灵舍不得放开。

“去吧，丫。”

回去吧，还有人在等你。

“阿月……我们还会见面吗……”

江晚灵不敢抬，低低的埋在他颈项边，贪恋这最后一刻。

“当然，只要你想。”

只要她想……那就是不会了……

她想，但是她如何能再想……

不为了谁，想都不能想……

鼻子酸涩的不行，登时就堵的她只能张口呼。关山月感受到侧颈温热的，不说话也不动。

闭闭眼，眼泪又下几颗。再睁开眼的同时，她深一口气，松开怀抱，夺门而走。

小鞠站在门边，看着江晚灵逃也似的背影，低询问。

“爷，江小姐这是？……”

“没什么。”

男人淡淡开口，没什么情绪，依旧看着正前方的隔板。

“那我们……”

“走吧。”

小鞠刚要关门，关山月转过看向他，继续开口。

“我跟她有了夫妻之实，以后……在内，她就是主母，明白吗。”

小鞠抬眼看看，诧异神色有点压不住，又慌忙低下。

“是，那要不要……”清理了她边有牵涉的人……

“不必。”关山月转看向侧的窗外，自是明白小鞠想说什么。

“其他什么都不变，你只记得她的份就好。”

江晚灵红着眼眶上楼，进门就把自己摔上沙发，放声的哭，连她自己都不知自己这是什么病。

昨晚梳理的一幕幕，又在眼前过了一遍。

t市……他揶揄自己，是不是自荐枕席，随即表示对自己不感兴趣……带她游湖，带她看烟花，带她去寺庙祈福……尔后招她进了公司……

A市……他替自己打抱不平，他承诺自己，必定帮她讨个公……他说去A市是私事，什么私事，他明明一直围着自己转……他家亲戚的女孩儿叫自己小婶，叫他小叔，他没否认……后来闹了矛盾和好，还把老夫人的镯子又送还给她……

哭着哭着她也不哭了，关山月自太过优秀，份尊贵，且家大业大，不是自己能攀得起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什么都不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