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显然是可以的，他感觉到那推拒他的力和杀意消失了。

“果然只是个畜生。”他低声。

封时的心猛的一，果然被看见了。

唐止睫轻颤，估计是要醒了，封时站起，将已经灭干净的火堆又用水浇了一遍，杜绝任何火灾的可能。

他走到唐止边，隔着被子，用手轻轻的戳了戳唐止的手臂：“唐上校。”

青年肤白皙，长相极为干净纯洁，求人的时候那一双眼睛又宛如会说话般可怜巴巴的，实在让人想不出话来拒绝，唐止也不觉得这件事情帮人保密有什么好拒绝的。

唐止勾：“看见了，你很厉害。”

但总比人界要自在的多。

听见声音，唐止从一片混沌中挣扎着醒来，他用手撑着地面爬起，小被子从他的上落，里面的长袍紧贴着他的，黏糊糊的，一点也不舒服。

唐止抬眼看他，并为惊讶，显然是昨天目睹了一切，包括他和那些妖族的交谈。

这是他离开季胜寒的第一天。

天空宛如一块黑色的帷幕，坠着点点星光，像是镶嵌的碎钻，一轮冷月悬挂于新长的树梢，周围一片寂寥，除了冷簌的风声，封时就只能听到火苗窜动的细微的声响。

封时怕唐止感冒，燃起了火堆，把发放在了唐止的手上，让他好收里面的灵气，他靠在一块山石上。

唐止微讶：“第三城

气的小灵芝在静谧的天空之下甚至有点想哭，明明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要哭。

他低下，微微恳求：“可以不要告诉季胜寒吗？我是说，如果以后碰到的话。”

他点点，因为喝了水，声音总算是温了一些：“你来这边干什么?”

以前是找不到方式回去，现在是能回去但他不想回去。

封时似懂非懂的点点，试探：“那你昨天看到我?”

“我要去第三城，找一个魔。”

“唐上校，你醒了?”封时拿着一瓶矿泉水走过来递给唐止，满脸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即使每天都要在脑内循环一些奇奇怪怪的运动。

他只当封时是在问他为什么会在魔界，他接过封时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声音微哑：“魔界比人界要好，呆的自在，而且我在这边可以随心所的很多在人界不能的事情。”

第五十二章竹篮打水一场空

晨光微熹，透过密扎在一起的枝叶，斑点似的阳光照在小灵芝的黑色的伞面上，小灵芝才动了动伞面，像是在伸懒腰般，整个都摇摇晃晃的，它从树上下来，见唐止还没醒，便找了个角落变回了人形。

“唐上校?”

?

长夜漫漫，封时从背包里掏出小被子给唐止盖上，自己变回原，用尽全的力气，到了一颗大树较为壮的树枝上，确认自己左右都摔不下去后才用系紧紧的缠着树枝，就这么用原睡着了。

想他，很想很想。

用原睡其实比用人形睡要保存力一些，但是可能是封时许久都未用原加上边没有季胜寒作陪，封时居然挣扎着翻了许久才睡着，整颗灵芝都的脏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