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下，说：“你怎么那么紧张啊。”

我：“……”

我啧了一声，唐书禾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慢悠悠地说：“所以你今天早上说困，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吗？”

他就犹犹豫豫地抬起手腕内侧给我看。

他轻声说：“走吧。”

我说：“你让我看一眼！”

他脸色不明地点点，把左手腕伸到我面前，我说：“我摘下来看看行吗。”

我当时紧张得眼前发花，第一眼只能看清是青黑的一条，仔细看，才发现是两行花英文，字黑而密，墨色纵横，我辨认了一下，发现是一句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

他往旁边看了一下，说：“你看了别笑我。”

我们沿着小区公园走着，期间我还是觉得这事乱七八糟的，就问：“你纹这个干什么？”

他问：“怎么突然想起手环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他眯了眯眼睛，说：“陪室友去打钉，闲着无聊就纹了。纹出来觉得不好看，很多场合也不方便，就着手环。”

Youareslyinmypurposebred，Thatalltheworldbesidesmehinksaredead.

早晨的天慢慢和起来，云天渐渐明亮，日影也悠悠。我们一时无话，唐书禾的小基……小柯还不是很熟悉路况，有点怯怯的，我们走走停停，间或让路博文陪小柯柯玩一会儿，小区里有

“我紧张，我……算了。”我看清那是个纹的时候心还是嗵嗵乱，不放心地伸手摸了摸，手腕的肤是光的，别的实在看不出来，那个纹太密了。我心有余悸地抬看了他一眼，和他的视线在空中撞了一下。

他笑了笑：“没有。”

意识地摸了摸左手腕，说：“突然提这个干嘛。”

“昨天跟刘宏博聊天聊到了……你诓我干什么，纹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就纹个花臂也没事啊，我又不是你们系主任。”

我着他的手腕，愣了好半天，说：“这，这你遮它干嘛。”

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不美好的事情曾经与他有关。

他把手环摘了下来递给我，然后垂下左手，我当时注意到他有一个把手腕往后藏的动作，脑袋嗡的一声，嗓子都紧了：“你手腕上是什么？”

“……”我叹了口气，转过说，“我怕你……受过什么欺负。”

第32章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系主任说青年教师不许纹。”

他说：“等一下。”

当着人工湖边这么多人我没法和他拉拉扯扯，扶着他的肩膀说：“你让我看一眼你手腕。”

“不好看，”他说，“字纹得太密了，疏秀一点好看，纹完很后悔。”

他说：“没有。”

他眼里有笑意，站在柔的秋阳里，晨风把他的发开，出白皙光洁的额。

他说：“你别看了。”

我伸手去捉他的手腕，他脸色一下就白了，拼命挣我：“别……你怎么了，你今天怎么了。”

我汗都快下来了：“我他妈笑你干嘛啊。”

你这样深固地生在我心上，全世界除了你都已经死亡。

我能不提吗我琢磨一晚上了。我说：“……就看见了，问问。能让我看看吗，我送我小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