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说不会出什么问题，那就是不会出什么问题。郁青了解他，知他聪明缜密，也相信他的能力，可就是觉得有说不出的忧心。

“也不能这么说，老同学很久没见了。”

，因为竞赛刚结束，还没有开始回去上课。同期一起参加竞赛的同学这会儿都还在家休息呢，算是某种特权。生却似乎更乐意来学校呆着。

“我把电箱接线和保险丝换了，宿舍的电线也换了。”生简单。

生不咸不淡：“你这个样子去冰啊？”

郁青摇了摇。

生终于坐下来，将一本摊开，回过来：“怎么了？”

生把用过的草稿纸翻出来，随手放进桌边已经几乎堆满的纸箱子里：“下回吧。”

生在草稿纸上刷刷演算：“你不是怕落下功课么？这会儿又不怕了？都要期末了。”

郁青低下：“麻杆儿那天来看我，说这周末想搞个联谊，让咱们几个每人带些朋友，大家一块儿出去冰。他也会带他同学过来，还有他女朋友。”

可郁青能什么呢？他只能这样忧心地默默看着他，希望自己在真的出事之前能拉住他。

“不会。”生走来走去整理书籍，将几本老旧的大学物理学教材进了书架：“宿舍里能用的最大的功率也就那么大。我计算过了。”

这肯定是违规的。而且郁青也想象不出生是怎么在宿大爷眼子底下完成了这些事。

“周末差不多应该也好了吧。就是伤风了。”郁青了鼻子。

生似乎总是这样。在长辈和老师面前礼貌又听话，没什么脾气，让人挑不出错来。可他私底下是非常不守规矩的。郁青老是隐隐约约有种感觉：二不惹事是好的，一惹事恐怕就要惹个大的。就像当初人那会儿一样。

“怕。”郁青在床的小桌上摊开小测的数学试卷：“就

从江北回来后，生好像又离郁青远了。他接郁青上下学，替郁青到教室里拿资料，让郁青来他的宿舍休息。可是郁青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而这份不对似乎又是没法说出口的――因为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这难不就是普通朋友之间的样子么？

“不会有危险吧。”

老宿舍的电线是明线，在走廊里一大把乱七八糟地固定在屋边缘，接入各个宿舍。郁青抬起，发现生他们宿舍的线确实是新的，只是电线差不多都是那个样子，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

“他脑子坏了。”生冷漠：“朋友生病，他还在那儿想着扩大他的交际圈。”

“鸡汤是炖给你的。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生在整理抽屉，随口。

郁青有点儿失望。他吃完了药，缓过一口气，看着床脚的电风，忽然：“宿舍不让用这个吧，功率太大了。”

郁青想，生不愿意回家是一方面，肯定也有照顾自己的心思在。这让他心里很：“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妈说要炖鸡汤。”

生好像会读心似的：“放心，没人发现。室友也不会说的。”

郁青坚持：“我妈炖鸡汤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