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咬到了谁。可是生仍然不肯罢休，反而愈加暴。那一刻的生，比当初隔间里的生还要可怖，他像个真正的疯子那样啃咬着郁青的嘴，甚至把了进来。

桥在脚下震动起来，火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这绝不是郁青所认识的生。不是那个从小心思重，脾气坏，表里不一，却对他一直很好很好的生。

郁青扭，看见生不知什么时候追了上来，正无声无息地站在离自己四五米远的地方。

郁青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他慌忙站起来，却不敢走过去，只是抽噎：“你……你为什么要……要那么对我？”

夏夜的江风很冷。郁青跑上江桥，终于慢慢脱力，靠着栏杆坐在桥面上。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

生等了片刻，向他慢慢走近：“豆豆……”

最后郁青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当生的手去掀他的背心时，他放弃挣扎，无声地哭了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郁青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拉住他。可当生飞快起时，郁青却退却了。

一列火车轰隆隆从隔离带的另一侧驶过，桥上的照明灯全都亮了。在轰鸣

“你不是都知了么。”生的眼睛在夜色里看上去幽幽地发着光，声音很轻：“其实你一直都知，对不对？”

“我喜欢你。”生近他：“我想要你，这很难理解么？”

“听不懂……”郁青喃喃：“你嘴角血了……”

他也不回地跑出了帐篷。

尝到了他脸上的，生仿佛迟疑了。他了郁青的脸颊，禁锢慢慢变得温柔了许多，只是仍然压在郁青上，依恋地轻轻蹭着郁青的脸和颈窝。

然而就在他再次吻上来的时候，郁青却使出全的力气，猛地推开了他。

郁青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不对。”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可是就是不对。委屈又一次涌了上来，他喃喃：“我们是朋友啊……”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生的语气极耐心，仿佛在向幼儿园的孩子讲述“一加一等于二”那样：“你和我，我们一直最要好了。”

“我不想和你朋友了……”生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焦躁。桥上灯光幽微，他掉了嘴角的血：“早就不想了。”

“我不知！”郁青混乱：“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对我……”

“可是我不喜欢你！”郁青冲口而出。

余光里，一束影子落在了桥面上。

“我等了好久。”生自顾自：“真的好久好久。我也想过要继续等下去。可是你现在已经知了。我等不下去了。”

夜风过，郁青呆呆地站在桥上。

“所以你就那么对我？”一种遭到背叛的伤心比恐惧更强烈地刺痛了郁青的心：“你把我当什么？”

钢板的隙之下，黑色的江水冲过桥，低低地轰鸣而去。

生把手上的凉鞋放在了桥面上，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你忘了穿鞋。”

生猝不及防，向后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