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瞪着郁芬。郁芬也瞪着他，声音压低了：“快说！不说我就把喊起来，让她问你……”

郁青不明白她怎么把思路转到那上去了：“姐？”

郁芬眼神有点儿散，不知在想什么。

郁青吓了一，口不择言：“怎么可能？他怀不了孕的！”

郁青百口莫辩：“不是不是，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气，怅然地想，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哦呦，不抢过年吃什么啊，孩子话……大晚上小点声儿……”

“你自己说的！”郁芬真的有点儿急了：“你不是被什么社会上的坏女人给骗了吧！”

“就是说啊。”郁芬同意。她卷了卷发梢，歪：“怎么又说起我来了，说你呢。是你们学校的女孩子么？”

“没有！”郁青慌忙捂她的嘴：“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了……”

郁芬的表情就像刚刚有人往她嘴里了个鸡。她深一口气：“什……”后半截没能说出来，因为郁青捂住了她的嘴，哀求：“姐……”

郁芬探究地看着他：“不是？是校外的？不会比你大吧？”她脸色渐渐有点儿变了：“你不是把人家肚子给搞大了吧？”

“……怎么还不睡觉啊……”的声音从隔传来：“吵吵什么呢……”

郁芬费劲地把他的手掰了下来：“什么玩意儿？”

郁芬似乎陷入了沉思。郁青回过神来，看着姐姐，忽然好奇起来：“是你们厂里的人么？你们正式谈恋爱了么？”

郁青猛地沉默下去。

“嗯。我喜欢他。”郁青慢慢解释：“像……像喜欢女生那样喜欢。就和你喜欢你那个同事一样的……”

郁青等了半天，没见她说话，忍不住小心翼翼：“姐？”

“是生。”郁青终于投降了。

郁青不太确定地看着她。

郁芬表情空白了一下，用很轻的声音：“他……他不是你铁哥们儿么？”

郁青低低：“我喜欢他。”

“没。”郁芬的脸有点儿板起来了：“还没定下来什么呢，就一天到晚问东问西的，和别的男的多说一句话，就要冲我阴阳怪气。什么狗脾气。”

“知了！”

郁芬把他的手扯下来：“那你跟我交代明白了！谁，长什么样，在哪个单位，干什么工作的，家里几口人……”

郁青又不说话了。

姐弟两个不约而同地噤了声。郁芬深一口气，高声：“没什么，豆豆说菜市场人太多他不想去抢年货！我正批评教育他呢！”

郁芬的脸色更惊悚了：“什么？你是找了个离过婚的么？”

郁芬回过神来，安抚：“没事儿，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姐替你保密。”

郁芬思索了片刻：“你小时候喜欢一个叫黄

郁芬急得掐他：“你说话呀。”

“你别说，生是长得真漂亮。”郁芬慢吞吞。

郁青认真：“脾气不好可不行，两个人在一起，大家都和和气气，高高兴兴才能好好过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