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生解释：“留给通宵实验的人的。”

“现在？”生似乎有点儿不好意思，也似乎多了些释然：“过年那会儿才明白，你愿意喜欢我就好，别的事都不要紧了……”他把郁青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声音里有厚的依恋：“反正……你又跑不了。”

郁青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笑得更厉害了。他转过趴在床上，乐不可支地捶床：“我想起了……想起了过年的时候你在我们家啃大肘子……”

生推开门，拉了拉灯绳。

郁青的心又起来：“干啥？”

“嗯，也看个人选择。我实验得多，偶尔时间晚了，大冷天又懒得回宿舍，就睡在这里。秦老师知了，给我了一把钥匙。”他仿佛有点儿好笑：“感觉这算是……好好学习的额外奖励？”

生总算是从埋苦啃里停了下来，困惑：“笑什么啊？”

（有省略）

“不会有人来么……”

“我已经不生气了。”

灯亮了，眼前是个昏暗但整洁的小房间。房间没有窗，只有一张大的单人床，和一把老旧的木折叠椅。柜子小小的，很仄地立在屋角。

“那现在呢？”

郁青能感受到生的失望，可生这一次听了自己的话，他又觉得说不出的安心和愧疚：“我……我就是害怕的……”

被冷风熄的余烬重新闪烁起了火光。郁青被亲吻着，也笨拙地回以亲吻。吻得久了，才意识到其实生的吻技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只是胆子够大，脸也够厚罢了。

生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为什么？”

生抬起，不解的目光仿佛渐渐清明起来。他诚实：“不怕，但可能……心里怪怪的。”他沉默了一下：“以前没想过这些……”

罕有的愧疚出现在了生脸上：“当时也不知是怎么了……以为你老是在那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想着……要是了这个，你就是我的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很久都没说话。生有几分不甘心地他额角的汗水，光还不够，偶尔还要郁闷地在他脸上轻轻咬一口。

“对不起。”生仿佛不太敢看他：“那时候……我……”

“期末偶尔会有人，平时最晚十一点就没人了，毕竟寝室要关门。”生把门啪地一声反锁了，弯弯的眼睛开始冒光：“豆豆……”

“我也不知。”郁青迟疑了一下：“要是我这么对你，你怕不怕？”

想到这里，郁青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

镇静地打开了大门，又仔细地把门在他们后关上了。郁青跟在他后走过那些仪和柜子，来到了一扇小小的木门前。

“你还问……”生甩掉厚重的大衣，一个猛扑，把郁青扑倒在了小小的单人床上。

郁青低声：“我老是想起去年夏天的时候……”他难过：“一想起来，就有点儿害怕……”

“但本科生的实验任务没有那么复杂那么多吧……”郁青还是有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