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而出：“若当年我娘没怀我，叔叔是不就和她生米煮成熟饭啦？”

方晋听完一通摇：“甭提了！当初你娘还活着和要我去睡她的消息同时摆在眼前，叔都不知该哭该笑。”

“笑我懂，哭为何？我娘那么好看，叔叔又不吃亏……”

“吃亏我不怕，怕的是她吃了我！”

九玄堂早年并不建在蝶园旁，而是在卫家旧宅附近。娘父亲患有风，老神医常过来针灸，他有个走哪儿跟哪儿的徒弟也就是方晋，一来二去两个孩子便熟络了。

娘母亲很喜欢方晋的机灵劲儿，想着订个娃娃亲将来倒插门女婿，可这俩人见面就掐，说话就吵，吵到十三四岁才有所收敛，长辈们也就消了这份心思。娘是二小姐，人又泼辣，方晋就喊她“二疯子”，一直喊到现在。

“旁人看她是风情万种的美人，我看她却跟看自己师兄弟无二。当时我已事成瘾，经手的女人也不少，可我去见她时，还是带了十足份量的情药才敢进屋。”

此时药已晾到温度适宜，方晋伸手端过来，哄着凤儿喝下，看她皱小眉咽药汤，又念叨起来：“幸亏当时你已在她肚子里，否则之后的事，我还真不敢想……。”

这夜没有巫山云雨，方晋搂着凤儿与她说了很多，凤儿只记住意识混沌前最后听到的话：“这世上有很多事，比想一个男人重要得多，比如谁害了卫家，比如你父亲是谁，比如你肩上的担子……儿女情长什么的，很影响小东西你把祖宗手艺传承下去呀……”

翌日清晨，凤儿终究不忍他憋着晨难过，主动求欢，方晋没瞎她这份心，极度温柔送她高一场，后又陪她吃了多日来第一顿饱饭，才放心回医馆该干嘛干嘛。凤儿也把自己收拾得整洁神，找出笔记温习起丢下了许多天的密文，等着母亲过来查她功课。

然而凤儿功课依旧卡壳，先前几代诡谍书她已熟记于心，只是舅父编撰的分实在复杂难懂，她如何用心去记都记不全，总是错漏百出，连娘都束手无策，不知是自己教得不对，还是凤儿智止于此。

这倒把凤儿个深的倔劲儿调动出来，她想神医叔叔寄情于药，甚至能平复淫毒带来的锥心之痛，她与其思念公子辛苦，不如静心把祖宗手艺学明白，也不枉费母亲冒着丢命的风险把诡谍书保出来。

欢喜厅里从此少了个猫样好奇喜欢听客人讲各见闻的花魁小娘子，多了个稳当沉静、喜欢与学识丰富的客人讨教学习方法的明艳姑娘。她日日沉浸在文人学士们高谈阔论之中，丝毫没注意蝶园的客人里，不知何时多了很多陌生面孔。

这些面孔中，有一张脸的眼睛，目光在她上停留的时间与日俱增，凤儿却早已习惯了被各种眼神致敬，并没当回事。那目光的主人见她没有反馈，开始蠢蠢动，像盯了猎物许久的豹子，伺机而动。

龙州城外不远的骑营边城驻地，艾成萧忙完所有巡查和练兵工作，正准备不日回城。

第一批军入营，把将士们兴奋够呛，但骑营纪律严明，众人也受艾成萧影响，并未放肆淫姑娘们，而是严格按照章法，按军功按等级，有时有晌地去寻欢纾解，且不欺辱她们。姑娘们原本各个胆战心惊，怕军爷们不把自己当人使，不想在初次安排军的营地还能被好好对待，都对艾成萧颇为感激。感激之余，也对他心向往之，无奈他自入营起就没动过这些姑娘一个指，甚至多看一眼都没有，连他的副将也跟他一样。02

赵子绪忍不住问艾成萧：“将军，咱们营这些姑娘都水灵，您怎么不尝尝呢？”

艾成萧眼睛没离开地图，不抬答：“子绪你不是也一个都没碰。”

“您又不是不知，末将妻严。我媳妇现在有着子，出门前她说我要是敢沾花惹草，回家休想让我抱孩子一下，可您……”

“那我今晚就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