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将军您可得快点想法子呀！”

燕子着急，艾成萧更急，然再急也需万事俱备方可行事，烦心上火，前伤疤隐隐发。

艾成萧这老伤来自北境抗戎时最激烈那场鏖战，一把杀狼刀从肩劈下斜贯心口，再深一毫便伤及心脏。随军医侍倾尽一生所学才保他无虞，只如今每到劳碌累心或能过耗时便闹不痛快，轻则，重则痛，最重一次发作，他心口痛至呕血。

老疤一，倒让艾成萧生出一计，或许可以光明正大让东海那边取走东西，他需一位帮手，晓风不失为一好人选。

左右想和她声歉，两事并作一事办，艾成萧差人把晓风找来，可再次面对怯的她时，他又不知如何开口了。

人家是哑女，总不能等她先说话，艾成萧鼓足勇气说了声：“对不住。”

歉有何用，完璧已成缺。

晓风子一僵，抬小心看看他，又低低垂脸。艾成萧努力撑着不尴尬，咳两声清清嗓。

“是我冒失，不知你……你是那样，然错已铸成，我只能尽力弥补。你军，再想嫁人怕是难了，若不嫌弃，可在我离岛时随我回城，我对外称收你侍妾。以此份入将军府，你便能脱罪籍，不再是军。”

晓风嘴巴微微两下开合，瞳仁左右颤着，半晌不回应，像知艾成萧话未说完，在等下文。

话虽难说，可艾成萧不能不说。

“但离岛之前，你仍要陪我，像之前对你说的，只要你伺候，你只伺候我，贴的、寸步不离的伺候。我向你保证，不会提超出常人承受范畴的要求，所以你要有求必应，不得忤逆，能接受吗？”

屋里霎时安静，四周仅剩门外风树叶沙沙声。

晓风缓缓抬眸，承接艾成萧诚恳殷切的目光，吞了口唾沫，慢慢点了下。

艾成萧放心下来，暗呼如此甚好，神情也松弛下，招呼她，“我还没吃早饭，你去拿过来，多拿一些，你陪我一块吃，风儿。”

第175章前夜

二人碗筷刚撂，燕子在外敲两声门板，说看林跃正往这来。晓风忙起要走，被艾成萧按住。

“有点痛，帮我。”

晓风一瞬犹豫，手落上他太阳。

林跃进门时，刚好看见艾成萧大手摸着人家姑娘白腕子，一脸享受陶醉。他心中恼火，敢怒不敢言，把手里卷宗举过，清咳两声:“这些需将军过目。”

艾成萧眼都不抬，“急吗？”

林跃瘪了瘪嘴，“不算急。”

“放那儿，我待会看，还有事？”

“没了。”

“那下去吧，把门带严。”

如艾成萧所料，林跃对他这样颇为不满，话里听不出什么，离开时那重重一声关门把他心思暴无余。

艾成萧嘴角刚一上翘，上那双小手撤了。晓风跑到书案前唰唰写了什么，拿过来让他看，又是那款娟秀小字：请将军先理正事。

看她脸上克制的愠怒，艾成萧笑着收好字条，“好，我这就去忙。”

大概是惧怕他会生气，晓风眼中透着些微怯意，然艾成萧脸上挂着笑不像假的，她也只好揣着满心糊涂，为他磨墨、添茶，近伺候。

佳人伴侧甚妙，艾成萧享受其中，上次来岛也如此，区别是佳人换了人。

上回那人活泼，还闲不住嘴，译半篇密文能往嘴里三块点心，不时捣，会趁他不注意给他画两撇胡子；这回的人儿娴静，举止轻柔，不声不响，若不气，还当是株秀丽松梅摆在一旁，让人总想抬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