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服地坐在办公椅上，摆弄着校园监控。

他没有急着跟哈研究U盘里的视频文件，而是从袋子里掏出了两个残留着些许余热的饭团，在斯坦又畏惧又感激的目光中递给了他，然后才将剩下的饭团拿给哈和自己。

“情况严重吗？”哈自然地接过饭团，随手撕开塑料包装，一口便啃掉了大半。

“你先看吧。”伯纳诺打开警用终端，架在了桌面上，并开始了播放。

哈一边吃着饭团，一边静静地观看起来。

U盘里的视频文件总时长并不算长，满打满算二十分钟过去，哈便已经看完了所有的内容，并重复播放起那段塔斯克所驾驶的福特车与那辆奔驰车险些相撞的画面。

等到这段视频播放到第叁次时，哈暂停了播放，转看向已经吃完了饭团，老实坐在一旁的斯坦：“这辆车的主人是谁？”

光是被哈的视线所对准，斯坦就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大声答：“是个学生――”

“还有呢？”哈并不满意如此宽泛的回答。

“警官，我、我只是个警卫，知的只有这些了……”斯坦再次挤出讨好的笑脸，额又开始冒汗。

“……你别难为他了。”伯纳诺在侧面观察了一会儿斯坦的表情，知他并未说谎，制止了哈凶神恶煞的问，“这车张扬的，在灰鹅镇应该不难查。……今天时间也不早了，这样吧，你给我点时间，我找人问问，应该很快会有结果……――你今晚在哪休息？”

哈一边听他说话，一边点，听到最后一个问句，一时没反应过来。

伯纳诺看他这幅表现，理所当然地继续：“……既然还没计划，那就先去我家住吧。――你之前‘来去匆匆’，还没见过玛莲和孩子们。”

“不必麻烦……”哈刚想拒绝，话未说完，就被伯纳诺给打断了。

“――事实上，关于‘那些人’……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

哈闻言，不再拒绝，默许般地顺从了伯纳诺的安排，并再度从装着饭团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个已经失去温度的饭团，小口地咀嚼起来。

当夜的晚些时候。

哈与伯纳诺再叁确认过从斯坦口中问不出什么别的信息之后，叮嘱斯坦不要将U盘的事出去，而后便离开了MAU，一同前往伯纳诺的家。

伯纳诺娴熟地驾驶着车辆，在一间温馨明亮的住宅门口停下，并打开了车门的安全锁。

“我们到了。”伯纳诺等了片刻，出声提醒着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哈。

听到他的声音，哈开始有了动作，但却并不是下车，而是从后掏出了手枪，递给伯纳诺。

伯纳诺没反应过来：“不是让你先拿着吗？干什么？”

“――我……考虑了一下。还是不去了，我回汽车旅馆住吧。”哈将枪又往前递了一点，表情凝重，“枪你拿着，我明天再来找你。“

“怎么？嫌弃地方太小？”伯纳诺一边解安全带，一边不咸不淡地问。

“不是――”哈忙否认，“只是――我……还在停职当中。不是回灰鹅镇，调查塔斯克的案件，都是未经上级批准的。要是事后追起责来……”

伯纳诺笑了下：“现在倒是开始担心了？刚开始跟我一起行动的时候，没考虑过这件事？”

哈有些着急：“――至少，不能把你的家人牵扯进来――”

伯纳诺本懒得理会他的这番矫情，掉了车钥匙，并开门下车。

“快下车吧。”在关上车门之前，伯纳诺只留下了这最后一句话，而后便也不回地朝家门口走去。

哈愣愣地坐在车子里，握着枪，注视着伯纳诺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