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寒暄得差不多了，温灵远终于开口问：“今日段堂主准备带阿凉去何？”

段听到“阿凉”这称呼从温灵远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几乎要整个僵着脸叫出声来，但他转脸见雁凉没什么反应额样子，沉默片刻终于仍是忍辱负重：“我们去前山山门，十年前我就是在那里初次见到尊主的。”

和南卿不同，段对于温灵远的厌恶和排斥几乎都是写在脸上的，而他对雁凉的忠心和关切也都是毫不掩饰的。所以在见到开门的温灵远之后，段的脸色几乎是立刻就冷了下来，皱着眉没好气地向温灵远：“我们尊主呢，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家伙怎么没有好好服侍尊主……”

雁凉和温灵远收拾好之后随着段从房间里离开，顺着来时的路往前走去，三人没多时就到了山门之。

于是雁凉纵然百般不愿，却也仍是被温灵远从床上拉了起来，刚才他闹温灵远的时候看起来神不错，现在真要起床了，他却又似乎困倦起来，等待对方替他梳发的时候，他靠着温灵远几乎要再睡过去。

他话才说到一半，雁凉就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动作熟门熟路地将自己整个挂在温灵远的上，回对段：“夫君，段堂主刚才在跟你说什么吗？”

该也要到了。”

段苦笑了下，正想要开口解释，温灵远却已经先出声：“我们之前所走的密是厌尘宗弟子走的路，而那条路是其他人走的路，如果我没有猜错，那

除却有时候待在这房间里雁凉会不自然地想到房间地内那个密室，其他的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不适，只不过相比起这布置美什么都有的宽敞阁楼，雁凉其实仍是更怀念过去他与温灵远在村中居住时的小屋。

温灵远语调平缓地：“段堂主问我是否有……”

他们相互说了会儿话，但其实主要是段在极力挽回着气氛，他见到温灵远就忍不住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冷眼相对，但碍于雁凉对温灵远信任有加，他便也只能强自将心底对温灵远的不满给忍下去。

雁凉嘟囔：“我觉得你好像比我更期待我恢复记忆。”

温灵远动作微顿，垂眸隐去眼底神色，笑着说：“我当然盼着你能完全好起来。”

雁凉仔细看着那条路，怔了怔问：“既然你们有密了，那条路为什么还存在？”

从里面向外看却是不同的，也是等到了山门，站在某山丘上往下看去，雁凉才发现从这个角度往下看去，他们之前所经过的那石并不是唯一能够进入厌尘宗的入口，那石所经过的是条能够让人快速上山下山的密，而另一边，其实还有条路，那是条极长的台阶，顺着那台阶往上，需要经过好几地势险峻的山崖，甚至路上还有许多的荆棘灌木，显然那条小是很少有人会经过的。

雁凉不疑有他，点应：“睡得好的。”

段所说的山门就是之前雁凉和温灵远进来的地方，不过当时雁凉并没有仔细看过，现在听他提起来，雁凉也没有太多的印象。

等到温灵远替他束好长发的时候，门外也正好传来敲门声响，是段到了。

段脸色微变轻咳了两声，赶紧打断他的话：“我问温先生您是否已经醒来了，问尊主昨夜休息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