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走出厂房，太阳已经挂到西边，她的午饭都没吃，精神萎靡，离开厂房的那一刻还是有种解脱感。

        “赵姐，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

        想不到兮兮还在门口等着。

        对我？强奸我？  贞洁对兮兮重要，对赵安可一点都不重要。要真是操一顿了事，赵安反而开心。

        阴阜和大腿内侧的纹身，刘洋和尉迟深都会看见，他不关心刘洋怎么想，不知道尉迟深会有什么反应。

        本来一个在家里照顾他，一个在单位满足他，偶尔在外面吃点男人，一切都很好。

        现在李木源想插足进来，变成了乱七八糟的六人关系。

        好烦……长期关系这四个字好烦。

        “没事。”赵安漠然摇摇头，坐上宝马mini。

        “我们怎么会有这种客户，为什么要跟这种客户搞钱色交易，三个人一起……太变态了，”

        “赵姐，为了钱，牺牲这么大，值得吗？”  兮兮跟在屁股后面上车。

        五分钟的沉默，兮兮微弱的语气呢喃着，“值得吗，我真的不理解。”

        一手带出的失败徒弟，赵安厌恶她。

        “我跟木源建材是私人的战略合作，建材场的加工行业是高位行业，每个员工都要强制上险，再加上这个行业人员流动性大，新保单就会很多。”

        “固定下来，每年都有足额的利润。”

        “可是，这样出险的概率不是也很高？”

        “只要设备更新，管理妥当，几乎不会出险。”赵安撇了眼兮兮，当是给她的最后一课，

        “银剑集团是当地最大的地产公司，这两年，我已经帮木源建材在银剑集团里站住脚跟”

        “每年的稳定流水足够他们更新设备，后续只要在管理上稍微制定些标准，这个链条几乎不用操心。”

        赵安离开银剑集团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这个方案，一边作为合伙人吃木源建材的分红，一边作为晨星集团的营销吃保单销售提成。

        “这……赵姐……”兮兮听完方案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界和赵安相差有多大，像这样级别的思虑，根本不需要为了钱去出卖身子吧？

        “那？？黄瓜，我……”兮兮支支吾吾着：“我是不是想多了。”

        “下车。”赵安停靠在一个公交车站旁，她现在极度厌恶长期关系，根本不想要什么徒弟，“你不适合做销售，明天自己离职。”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冰冷的命令，兮兮愣了好一会，眼泪在框里大转，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她默默走下车，赵安却已经疾驰而走。

        一瓶伏特加，一包名叫天子的烟，从地库坐电梯到三楼办公室，赵安脑袋已经昏昏沉沉。

        “赵姐是怎么了？”

        “兮兮没跟回来诶。”

        “哎哟！肯定是兮兮把事情搞砸了啦！”

        疲倦的眼神环顾四周，他们没再说一句话，赵安脱了高跟提在手上，感觉双脚舒服一点，走到最后一排的工位上，手撑着脑袋盯着这群人。

        “一帮废物。”  他喃喃着。

        尉迟深路过时瞧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一句话，连靠近的动作都没有。

        就算发生过这么多次肉体关系，也没一点要关心的意思。

        手机叮叮叮响个不停，刘洋的电话。

        “老婆，今晚几点去接你？”

        “废物东西，要你有什么用。”  赵安挂了电话，吨吨吨灌酒。

        烟嘴酒醉下，视角变得朦胧，脑袋越来越重。

        “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