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眯起双眼，打量着她，突然冷笑：“你是不是以为，你背后的人会杀了你，本王便不会杀了你？”

齐王把她扣入怀里，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你来生什么？我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与其被陆炎杀死，不如被齐王杀死。如果非要选，她愿意死在齐王手上。

“……”云抬看着他，不安地唤，“殿下……”

云捂着脸，想从他怀里退出来，齐王却把她箍得更紧。云一边泪，一边：“我自知罪孽深重，辜负了殿下的情意，殿下随意置我吧，如有来生，我再还你。”

齐王不答，却从咙里发出一声低吼：“你很开心？”

云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云止住了泪，她看向齐王，突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云小声啜泣起来。

“！！！”

齐王突然暴怒，他抓住云的后脑，把云的脸扭向自己，咬牙切齿地说：“你宁愿死，也不愿供出你的背后的人是谁？”

云对齐王是有情的，可她的每一句话，都被齐王曲解。齐王现下已经不相信她了，她就算在齐王耳边呢喃一万句爱慕，齐王也只会疑心。也不怪他疑心，云自己都觉得毫无可信之。你说一个女人爱慕一个男人，可她一边享受那个男人的爱，一边又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极尽下贱，这样的爱难可以信任吗？或许云本不爱他，只是亏欠和感动而已。

念此及，云回抱住齐王，她在齐王耳边颤抖着，轻声地说：“殿下杀了我吧，我愿意死在你手上。”

云的确可疑，但没有能证明她罪行的铁证。或许是他错冤了。

齐王问：“谁派你来的？”

云一下红了眼眶，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齐王。可转念一想，他应该打自己。她辜负了齐王的情意，难他不能打自己吗？

想到这儿，齐王又把云爱怜地横抱起来。云讶异这突来的转变，齐王无声抱着她，把她送入了卧房，安放在床榻上。

云当然不开心，可云就是这般格，越是不开心，越要找一些开心的事情，好让日子过得轻松一点。

齐王顿了顿，他心中又被另一种怀疑占据。或许是他冤枉了云，云会武功只是巧合，她的确想隐瞒，但隐瞒，并不意味着她就是杀害银珠的明教细作。

云想着，松开了手，既不抱着齐王，也不反抗他。她就靠在齐王怀里，任他抱着。

天寒冷，人都会稍稍发福，可他瘦了憔悴了。不止是憔悴，他的面色比往常更加苍白，称得上面无血色。

齐王沉默地看着她，突然，伸手打了她一巴掌。

云说：“我只是不知还能说什么。”

齐王抓紧了云的双肩：“平素巧如簧，怎么现在沉默了？”

云只能说：“殿下若是恨我，就别再来见我了，像李侧妃一样，于你于我，都好。”

齐王感受到云的异常，他看着云，云面色悲戚，目中却着藉。他突然战栗起来，他想起他的王妃，他的王妃死前也是这般神情。

齐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