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都准备好了，孟娆心里五味杂陈，乱得连生理痛都感受不到。

不是已经跟他说过不要那么关心她吗，这会让她误会，更会让她形成依赖！

孟娆咬牙切齿，等她离不开他之后，他又会若无其事地抽而去是吗？

他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些会有什么后果？

孟娆巴不得他向自己讨要点什么，也好过她独自一人陷在混沌之中，情感和理智反复被拉扯。

饭毕，潘向薰的司机正打算送孟娆回去。

孟娆踮着脚看到男人远远地走过来，立来到他车边，“姐夫，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程景怀少见地一怔，快速灭了烟。

孟娆微微得意，想看他更多不淡定的时刻。

虽然只有一瞬间，快得让人难以捕捉，但那一瞬间的凌乱，实在让人很有成就感。

程景怀打开车门的时候，问：“药吃了？有没有好一点？”

孟娆假装低系安全带，没有搭理他。

不能只有她一个人乱……

男人看了她半晌，似乎有些迷惑，但没有执着，她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面颊浮上两团红晕，双眸像是了水，漫不经心地在他上一划而过。

程景怀咙微，正要将储物格里的烟拿过来，女孩快他一步。

“姐夫这些天好像烟瘾越来越重了。”

余光里，她以一种罕见的姿态，把玩着他的烟盒，程景怀握紧方向盘，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事情，被边的女孩一语破。

“是因为我不在吗？”

车子戛然而止。

165他的失控

车外夜色弥漫，男人轻抚着方向盘，神态讳莫如深。

孟娆轻轻探将香烟放回去，忐忑已经抑制不住地从她内心于外表。

坦白，或者放弃，他应该个明确抉择。

关键时刻，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还是韩沁如打来的。

女人声音有些奇怪，程景怀却好似失去锐度，有一下没一下应着，听她在电话里告着白。

“我爱你”的份量，甚至没有“是因为我在吗”来得震撼。

接着电话，他的目光不自觉看向边女孩的一举一动。

她无聊了，着秀气的手指，出各种手势。

她在咬，蹂躏着那一朱红，不知在纠结什么。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无奈地放了回去。

她发现他的打量，迎过来，呼肉眼可见地停了两秒，红着脸撇过脑袋，却又缓缓地，重新移回到他上。

程景怀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感受到心口传来那么清晰的酸胀感，一点一点地往上汹涌，烈得让他难以消化。

“你来陪我好不好？”手机里传出女人崩溃的哭声，“我真的，真的很需要你！景怀，不要离开我，景怀……”

韩沁如竟然哭了。

孟娆心里欢快得像是春日小鹿，在阳光和风下轻快奔跑，而这个男人就是从天而降的神祗，为她黑暗的世界洒下一片春光。

她解开安全带，在程景怀要回话的当口，缓慢而坚定地爬到他上，打断了他原本想的事。

期间他有无数次推开她的机会，却只是目色深沉地看着她。

孟娆已经分不清是想报复韩沁如，还是某种在她心泛滥成灾的感情在作祟。

她无声动了动。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

程景怀。

他动摇的理智被她成功击碎。

孟娆勾起嘴角，安静地趴在他怀里，不闹腾，不作妖，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渐渐地，好像成了他的一分，那样自然而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