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追我，那这层窗户纸迟早得捅破。

        我微微俯身，在他轮椅旁停下脚步，唇角带着三分笑意：“霍总，你知道什么是――女攻男受，第四爱吗？”

        他怔了一下，没作声。空气像卡住一样，沉默好几秒。

        “……我知道。”他终于开口，低低地说了一句，像是怕我不信，又轻轻重复一遍，“我知道。”

        轮到我愣住了。

        “你知道？”我轻声追问，带着一丝试探，更多的是意外，“你不会是乱猜的吧？”

        他没说话，只是抬眼看我。那双总是淡漠疏离的眼睛，此刻却像春日雪水，悄然融化。他缓缓道：“我早就察觉到了……你对我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

        他垂下眼睫，语气低得像自言自语：“你一直是主动的，也没有把我当作需要保护的病人，甚至……你像是享受掌控我。”

        我没有否认，只是看着他，静静地等他继续。

        他咽了口唾沫，有些迟疑地道：“我查了一些资料，关于……你说的那种关系。”

        “查到了什么？”我像是有意逗他，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却不张扬。

        “嗯……你是主导者，希望我听你的、顺从你。”他说得有些结巴，眼神躲闪，但还是撑着把话说完，“如果我反抗，你可能会生气，会惩罚我。”

        “那你愿意吗？”我靠近一点，声音低柔，却带着压迫感。

        他沉默了一瞬。

        “没有不愿意……只是我不太懂。”他顿了顿，才又开口，“如果可以……希望你能教教我。”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出声来。

        “行啊，”我慢慢靠近他耳边，轻轻地说，“霍总，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

        ”把这穿上。“看清楚我扔给他的是什么之后，他脸一红，转着轮椅飞快地跑了。

        ――――――――――――

        我听见浴室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着门板，依稀能听到水流的声音混着他刻意压低的呼吸。

        那是种极力克制的声音――像是怕被我听见，又忍不住急促起来。

        过了快半个小时，水声才停。门内传来细微的摩擦声，像是布料在肌肤上被拉紧的刮擦感。

        我不急着催，就靠在沙发扶手上，等着他自己出来。

        门终于被推开。

        霍景山推着轮椅出来，发梢还带着水意，额角泛着淡淡的红。

        “嗯……你给我的这什么啊，挺难穿的。”他低咳了一声，别过头，似乎在为他久久未出来找的借口。

        我顺着他的话看向他的腰间，重要的部分被他瓷白有力的大腿挡住了，只能窥见丁字裤的细带从浴袍下若隐若现地掠过腰骨，他下意识拉了拉衣摆，像是怕我看清，却偏偏更惹人想看。

        “你可以――”我刚抬手想扶他，他却避开了，语气淡淡：“我自己来。”

        他将轮椅推到床边，握住扶手，手臂肌肉在薄薄的浴袍下收紧，青筋浮起――

        短暂用力，借着床沿的支撑，双腿缓慢地移动一步，整个人坐上了床。

        这个过程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只有额头细密的汗出卖了他。

        金丝眼镜被他放在了一旁，在他那双还没完全聚焦的羞涩却专注的目光中，我缓缓走向他，脚步轻得像一场预谋已久的围猎。我靠近他，虚虚地跨坐在他的身前，双膝陷入床垫，像是将他困在一个小小的囚笼里。

        他背脊微微绷直，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身下的床单，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我。

        我俯下身，替他拂掉额角细密的汗珠，指尖顺着他湿热的鬓角缓缓滑到耳尖。

        那一小块肌肤敏感得像触电，他呼吸微乱，却不敢躲。

        我低下头，近到能看清他湿漉漉的双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