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延看着远山发了会儿呆。

“小时候我跟李小园的境很像，好像每个人都讨厌我。”他说，“跟班上的那些人不熟，也没话说。那会儿我牙套，长得又矮……可能是看着好欺负，所以……”他顿了下，“你不会理解那种感受的，就像是全世界都把你拒之门外一样。”

“要我明白什么？”路延满脸不屑，“明白那些人有病不人偏当狗？我打狗犯法吗？”

“我爸哪有时间我。我妈……”路延顿了下，“我妈脾气怪，从来不问我打架的原因……她每次去学校都会不讲理地把老师和对方家长骂一顿，但从没说过我什么，也不知是不敢我还是懒得我……那之后基本都是我舅舅去学校……”

孟图南听呆了。

“到底都讨厌她什么？”

“你觉得我错了？”

孟图南叹气：“她妈……神有点问题，收废品的。上初中的时候总是来学校找她，有时候上着课都要闯进教室要看她女儿。那会儿初中，嘴欠的男生就叫李小园破烂，老爱欺负她。后来……又说她偷谁的钱吧，忘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我可没你这么好命。”孟图南心想，“从小到大在学校惹事儿先歉的必定是我，就因为我爸是老师，要顾着他面子。今天的事儿如果请家长了，最后来的估计也是老孟不是彭，用脚想都知老孟不会说路延什么，说不准还要骂自己一句‘你怎么可以带着路延惹事’！”

“然后呢？”他觉得应该还有后续，“后来你怎么崛起的？”

孟图南摇：“我也知她可怜，但是你也不必……”

“哦。”路延笑了，“真有意思。”

真是岂有此理！想想就烦。

“可以，我可以是智障！”孟图南很不耐烦，“说吧，摊牌吧，你是不是对李小园有意思？”

“……”孟图南发现他们无法交，“得了，别说了。”

孟图南：“……然后您就打成叶问了？你爸妈都不么？您就在学校天天打架是吧？”

路延一怔，随即表情变得更不爽了。

“你闭嘴吧！”路延瞪他，“能说句人话吗？”

路延打断了他，声音无悲无喜的。

憋屈之下，孟图南开始阴阳怪气：“所以你对李小园同病相怜心生怜惜保护爆棚想拯救她？你救得了她？你能救一辈子？杨成是班委，男生都跟他关系好，以后你在班上怎么跟别人相，你才来几天？怎么，喜欢让

“那你干的是人事儿吗？你以为你这样李小园会感谢你？”孟图南恨不得抽他一顿，“是不是觉得自己特牛特英雄？我告诉吧，今天过后李小园在班上的日子只会更难过！不信你等着看！”

“后来……”路延皱了下眉，似乎不太习惯跟人谈论这种事，“后来我爸知了，他给我报了一个散打班……我打架就很少输了。”

孟图南沉默了会儿才接话。

路延扭，一脸不解地看他：“你是智障吗？”

“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你怎么就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