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也要沉默了，对不起。”

这话好苍白啊，路延想着……一切都会好的，他居然也会用这种话安别人了。

认怂等于向恶势力屈服，不认怂等于再次打舅舅的脸，他想赢也想输，可二者不可得兼。

“……你没对不起我。”

“掰扯清楚了也恶心。”

“没空。”

或许没有人是无所不能的。

“能看看吗？”李小园好像很感兴趣。

他纠结了会儿也不知怎么回答杨成。那边不等了，甩下句：“下午第二节课，下边厕所等你。”人走了。

“……什么？”

李小园接过那颗糖，低声答：“是我要谢谢你。”

两人还说着话，杨成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使了个眼神让他去外面说话。

换作以往路延一定会欣然应战。可不巧才接完舅舅的电话，还被威胁说再打架就不让自己回去看谢琳。

“……一起回家。”

路延懒得鸟他，索装没看到。李小园很有眼色，连忙站起来拿着杯子装去接水了。

“……地理杂志，孟图南之前放我书包里面的，随便翻翻。”

而李小园已经合上书递还给路延了：“跟我很像的鱼。”

这堆破事让路延一上午都心不在焉，他想了很多个方案，到底怎么才能在不把对方往死里揍的情况下取得胜利。结果当然是悲观的，路延知这事儿如果想了结自己只能认怂，不然就他下手的轻重估计事情只会没完没了。

“怕了？”杨成抱起手，“怕也好说，你现在上讲台叫我三声爹再歉，我当咱们的事儿过了。不然……约你不来的话，咱们就走着瞧呗。你家是在西秀街的巷子里，是吧？”

李小园接过去，随意翻开一页看了看，然后若有所思地说了句：“这鱼有意思。”

杨成：“别啊，咱们把事情掰扯清楚，省得整天互相恶心。”

“听说你要打球。”

路延看着她：“你还是勉强相信一下吧，一切都会好的。”

李小园摇，似乎是不知怎么回答。沉默了会儿，她指了指路延面前摊开的书，生地转了话：“这是什么书？”

一早上心不在焉，熬到下课收拾书包的时候他还在琢磨这事儿，都没注意孟图南过来了，还扯了下他衣角。

他站起来才看到孟图南。不想理，就冷淡地答了句：“干嘛。”

可如果是爸爸呢？如果是路河会怎么？会死磕到底吗？一定会吧。

到底是比不上他。

“谢我什么？”

李小园看着那颗糖，：“我……有点撑不下去了。说真的，我还怕你对我失望。”

“所以得好好聊聊。”

“不

路延不耐烦：“没空。”

路延探过去看：“什么鱼？”

她走了，杨成才说了句：“下午约你说个事。”

这话让路延一怔，他觉得李小园有点不对劲。

路延只能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