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图南闭了闭眼，“……别耍我。”

“没耍你，说的都是真的。他们想让我去，但我不想。”路延笑了笑，“这么怕我跑啊？”

“生什么气？”

似乎觉得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有趣，路延盯着孟图南看了几秒：“你猜。”

谢羽把碗都放下了，“也不早点说。”

那不然呢。

去，拿过孟图南手里的碟片：“先看电影吧，以后再说。”

真的有吗？

“看个喜剧片就别想那么多了。”

“如果真有那想法，那读飞院也可以……不过飞行专业好像是四川那个学校更好。”谢羽问路延，“你怎么想的？”

好吧，好像真的在赌气。

拉上窗帘后他们开始看电影。孟图南没几分钟就把路延整洁的床得乱七八糟，还一直恶狠狠地砸枕玩。

孟图南有些闷闷不乐，他觉得路延就是在模棱两可地敷衍自己。但他们才吵完架不久，想着好不容易见面，再闹起来也不好，孟图南就没再吭声。

孟图南指了指电视上的人：“生这个至尊宝的气，喜欢谁就给我好好喜欢，怎么还跟这个那个还有纠葛！”

谢羽想了想，扭问了路延一句：“你前几天不是去检了么，有消息没？”

明明说的是电影，路延听出了些指桑骂槐的意思。

晚上他们两家人一起吃饭。出分的日子也没几天了，孟建军和高慧为这事着急，基本上是天天都在念叨。听他们聊这事，谢羽自然也就把话茬接了下去。

“你别转移话题。”孟图南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你到底是不是准备去新西兰了？”

“人家有苦衷的好吗。”

“我相信会有一万年。”路延说，“你也相信一下，合我一分钟。”

路延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我记得说过不是吗。”

他很无奈：“人家都说了是希望。”

“谁在乎他的苦衷，反正他让很多人伤心了。”

“你懂什么，别乱说。”高慧瞥了孟图南一眼，接着又看向谢羽，“不过我倒是觉得延延去国外也好的，趁年轻多出去看看，长长见识。”

以后，以后，永远是以后。

路延点：“嗯，结果不是告诉你们了吗，过了。”

“我就

路延只能凑过去他的脸。孟图南偏去看他――这鹿刚剪过发，看上去很神。他五官好看极了，目光又静静的……对视的瞬间，恰好一生所爱的乐响起，让人感觉这一刻很适合接吻。

“哪有，我都没听你说。”孟图南瞥他一眼，“你还真是随便去去一点不在乎！”

“可明明没有希望，他就是骗小姑娘。”

高慧笑了笑：“能上肯定最好，不行的话去杭州也行。”

路延很无奈：“你干嘛？”

孟图南先接了话：“北京也有飞行专业的学校啊，以前家就在那边，怎么不考虑北京？”

“哪里算喜剧了？”孟图南又砸了一下，“明明是个悲伤的爱情故事。”

“生气。”

“……你觉得哪里不好笑？”

一桌的长辈顿时惊了：“过了？”

"能上那个学校肯定是最好的。"谢羽，“文化课如果不差，那图南应该是稳上的。”

接吻的时候孟图南觉得自己真的有点相信有些感情可以一万年，虽然也只相信了一分钟。

“一万年不好笑。”孟图南这回直接把枕扔路延怀里了，“没有一万年，哄鬼呢。”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