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沉沉的。

飞机起飞了。

孟图南看他这样子好笑：“看我心情，你给爷笑一个我就回家。”

过了会儿，他抓起路延手腕问：“机长，你上班的时候能不能戒指？”

“……你又开始了是不是？”

“嗯，好奇。”

孟图南还很少用这种眼神看人，毕竟这人总是一副轻佻风的样子，偶尔这么认真地盯着你一次，看上去有种深情的意思……反正路延被看得开始不好意思了，赶紧偏开了。

路延咳了咳。又小声地，盖弥彰地补了一句：“问这个干嘛？”

“不干嘛，就是有点好奇。”

也行吧……路延一边走神一边想着。在飞机上就在飞机上，别那么挑剔，以后上班的时候也能有个好的回忆。

路延皱了下眉：“好奇？”

拿了行李，孟图南说自己要去学校一趟，跟几个老师见个面，又邀请路延去参观一下学校，说去过后可以一起回家。

碰他的，有些无奈地请求和好，随意捡起一个话题问：“……你飞过杭州么？”

路延点：“再去吃吃看其他寺庙的斋饭。”

路延瞪他一眼：“爱

路延动作僵了下，他心说不是吧，你他妈难要在这跟我求婚吗，这有点不合适吧，对面那个过座的小姑娘都盯着我俩看好久了，你别啊……

路延把他的推开：“那还是吵架吧。”

这架势……怎么感觉要发生什么似的。

孟图南盯着路延看了会儿，若有所思的。

还在生闷气的路延拒绝了孟图南的邀请，说要回家陪狗，临走前憋屈地问了句：“我今晚有饭吃吗？”

孟图南去碰了碰他的手，看没躲开，就得寸进尺地握了下，把五指进去扣住：“下次再来一次杭州，我们都还没去西湖坐过船。”

孟图南认真地看着他：“你说呢。”

“我说。”孟图南又问了一句，“你上班的时候能不能戒指？”

“……问这个干嘛？”路延蒙了下。

“你说什么？”

“哦，原来可以啊。”孟图南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们不让。”

得到回答后孟图南就放开了他的手，似乎就只是问问而已。

他左顾右盼地去看窗外，职业病地想着这会儿该收起落架了，加油门，塔台会发来指令上升高度……

他一脑袋的懵，边上的孟图南又着他一手指晃了晃，说：“问你呢，上班的时候可不可以戒指。”

路延一开始没听清，发动机的声音太大了，他凑到孟图南耳边。

？几个意思？？溜我？？

这导致下飞机后他都一直臭着脸，感觉自己被戏耍了一通，可是他敢怒不敢言，如果真因为这个事情跟孟图南怒了只会更丢脸……

路延突然有种以前在学校时旋梯轮时的感觉……他平衡感很好，可这一刻却觉得慢慢高的飞行高度让心情也渐渐紧张起来，居然感觉有点晕。

孟图南撩他一遭就不继续了，还贴心地帮他把书翻开：“你看书吧，我睡会儿。”

路延接了台阶：“没，我飞国外多一点。”

白白期待一场的路延：“……”

可是每次好好说话不超过三句孟图南就想撩，盯着路延来了句：“为了避免这种无意义的吵架，咱们以后只要有争执就亲亲吧。”

飞机开始行了，轰鸣声开始变响。

路延目光最后回到自己的手上，慢慢地，小心地答了句：“如果是结婚戒指的话，应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