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李玄度问，“你刚才去哪了？我还找你呢。”

忽然，有一阵轻微的水声，李玄度猛地睁开眼，就见对面来了一人，他吓了一，忙拿着手巾捂住要害位，再仔细看去原来是龙炎。

他拿着手巾随便了几下子，将眼睛合上休息。

只怕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子底下，皇后与侍君共浴一事，说出去只怕会引来祸端。往轻了说那是没规矩，往重了说，那是他俩给皇上绿帽子。

“知了，”李玄度答应着，“你是不是要说我是皇后？应该随时注意仪态？”

过了片刻，龙炎又：“杨槐序是装的。”

龙炎并不答，一步步朝着这边走来，连衣服都没脱。李玄度提醒：“那个，我在沐浴，有什么事等我洗完了再说。”

“外面没人。”龙炎一步步地走近。

“他就是不想离开这儿。”

龙炎的声音忽然有些沙哑：“你都和谁在这里洗过？”

龙炎眼底的那抹猩红渐渐消散，他拿起李玄度扔给他的手巾，开始轻轻地为他拭着后背。

李玄度的背靠在台上，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真舒服啊。

“那咱俩相互背吧，你先给我，我再给你。”李玄度把手巾扔给龙炎，然后转过来，两只胳膊放在台上，趴在胳膊上，轻轻闭上了眼睛，“对了，你怎么不脱衣服啊。脱了吧，不脱衣服泡澡多难受，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

只是阳止提醒过他，他为皇后，要注意分寸感。正阳里的人这么多，他不知有哪个是皇上派来监视他的。

李玄度没有说话。

李玄度哼了一哼，继续趴着没有说话。

温泉的水温恰当好，稍有些硫磺味，并不大。

若是放在现代，他也不会觉得两个男人一起洗澡有什么问题，大家在一个澡堂子洗澡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算试试看。

龙炎的手下便又加了一下劲：“以后不许和别人一起洗。”

他屏退左右，自己拿着手巾，赤着脚一点点地走进温泉里。

李玄度并没有将龙炎之前说的，他看上他了这句话放在心上。他后来仔细想了下，应该不是表达爱意的那个意思。而是龙炎对他的占有，龙炎以前过得并不好，好不容易有个对他好的人，他自然不想放过。就好像一个吃不饱的乞丐，有一天你给他一桌珍馐美味，他自然会记住你，想要牢牢地抓住你，让你带他脱离以前的困苦生活。有些人也会产生一种独占，怕这种突如其来的温会消逝。

龙炎嗯了一声，李玄度这才放了心，既然没人，那大家就一起洗洗吧，反正这个池子很大，再多来几个人也放得下。

李玄度反问：“真的？”

整个浴场并没有几盏灯，天又黑，水下的一切被很好地隐藏起来了，龙炎往水面上看了一眼，并没看到什么，微微有些失望。

李玄度满足地闭上眼睛：“你可以再用力一些，现在这个力太轻了。”

“我说过，你是我的。”

龙炎突然停下了

“没谁啊，自打进了后后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平时都用浴桶洗。”李玄度笑笑，“我怕泡温泉出来后会冷，就一直没尝试过。早知这么舒服，我早就来了。”

李玄度还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