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水…’

‘或许在寻找自己逝去的东西罢…即使只是一场虚梦。’

‘比如？’

‘霓为衣兮风为，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那方大掌摸了摸那膝圆乎乎的小脑袋，笑：‘一切幻梦皆为空，沉舟侧畔，过往的烟云不过是大梦方醒的蹉跎…’

而清微府此时所址之，便是上古为防范外族进攻，特意选择的绝境天堑，这往下的雷电刀风，就连全盛时期的玄拓都得颇为谨慎对待…

‘轰隆隆！！！’

耳边风声呼啸，下的蕴着汹涌杀意惊雷在云间游走，任何一点细微的摩，便能令其沾染那骇人的紫，发出的音浪确乎可怕地凝为实质，或许是因为目不能视，雩岑却没有半分害怕，只余那些许的解脱。

不过是强行将小仙灵力尽封，活活从那布满乱的天堑之间扔下，九天结界间凌厉的乱风或许还未等她落地摔死，便已然将她撕裂成无数血肉碎片。

那是一个男人念诗的声音――

………

卡了几天的文，删了又写写了又删，不比好几次的那种没灵感，真的是洋洋洒洒写了将近一万字过后推翻重来的那种干涩

翻来覆去整理了两天，勉强摸到一点绪所以前几天都没更(。????。)我先表演一个铁锅炖自己吧

‘可过往皆云烟？’

‘可为何那苍茫云洲险峻，明是烟涛微茫，却总还有人前仆后继而去――’

‘虽会失落，可过往皆会过去，对么阿随？’

‘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你未入世，又怎得出世之不易，许多事想忘，终是忘不掉的。’

‘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

‘这又是何意？’

沉重的息像是下一秒就要竭尽，男人咬着牙抱着怀中那小的影点上那亭中一角的支栏

死亡之于仙洲，又何尝不是那忘却过往的最好答案。

‘我妻倒是豁达。’

似是愕然，待她愣愣地到那脸上的雨水时，尚带着些许余温的腥甜之味却是扑鼻而来，雩岑怔了一瞬，才猛然反应过来，那扑盖脸溅在脸上的，竟是斑斑点点的血。

――――――

比武台上的厮杀，还是那占据沧落不冻之地永恒厮守的毒蛇怪虫？

下雨了吗？

雩岑不知晓那下面究竟是什么。

‘？’

可危险是什么？

疾速湍的血在她跌落亭阁的一霎终那将最后一脉冲开，飘飘忽忽地坠落感令人尤为不实，虚空之中，她却已然双目空眩，一霎那的黑暗，令她再也看不见任何一点东西。

颦瑶曾告诉她，外面很危险。

在耳边那明知是虚妄的低语中，她闭上眼，任由自己摔入那下骇人的漫天雷云中――

她抬起杏眸熠熠，零随却笑：‘孤希望在这件事上你永远没有答案’

然当时的未解与迷惑，或许她今日终是悟了。

雩岑深一气，已然准备好接受那贯心之疼，那几乎要将耳震破的又一次雷鸣后，发麻的躯却确乎只感受到了些许漉漉的水滴在那瞬间洒在她的脸上。

一游走的紫雷带着像是潜伏许久的猎杀者，终在猎物落入那合适的范围后，朝着她的狠狠击来――

饶是在这原灵境中生活了一千多载，她去过的地方，却一只手可以数得过来――

眦目裂，玄拓迅疾之下的猛扑却也只能眼睁睁看见最后那抹青色衣角一瞬间划过手心，沉坠地朝着那万丈深渊跌去。

男人似是一愣，哑然在那一盏烛火中将靠在膝的小丫抱进怀中：‘世间行乐如此，及时尽欢如是…’

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倒东南倾。

耳边风簌簌，她却恍然想起一盏烛影后，那个虚梦的夜晚。

322、为丹

一片混沌间她方想伸出手去摸，却被一稳稳托在后腰的力连带着冲天而起，朝着那漫不见的云霄深反向飞去。

‘轰隆！’

人力终是强不过天势。

层雷的音浪仿佛将她吞噬。

“荼儿――！！！”

或许因为那云层实在是太厚太高，麻痹了一切感官之后，雩岑确乎在黑的视线下，就连自己是否睁着双眼都辨别不清，初时的恐慌之后，却是一片意外的平静。

一踉跄的影在一弯月色中从那悬崖峭之下一跃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