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烛方反应过来，面前的门已经关上了。他收也不是扔也不是，打开看了一眼，才发现原来是一包烤鱼干。

等到回去的时候，屋内早已没了那几名白袍男子的影。观溟没说他们的来意，烛方也没有多问。

终北城。

“这……”小伙计被问住了，挠了挠：“这小的便不知了，只听说是惹上了麻烦，一夜之间惨遭灭门。”

这边小伙计话音方落，那边负责竞买的掌事便朗声：“接下来是今晚最特别的宝物，名为雪沾琼缀，由千年不变的雪蚕丝织成，点缀以明珠玉贝，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衣。”

烛方犹豫了许久，最后拿着它回了房间。

“公子您也是来竞宝的吗？”守在门口的小伙计看了他许久，没忍住上前搭话：“您看的这件宝物里边正在竞买，公子若是有意，不妨进去看看。”

“这件宝衣的特别之便在于此。”掌事亮出衣摆光溢彩的明珠，笑着：“这些明珠都出自鲛族，颜色各异，轻巧灵动。穿上这件宝衣后，可借明珠设下任意密语。不仅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还需

谁知他们才进到里面，那两柄剑就被人撤了下去。

观溟冒着风雪走了段路，一直走到长街尽才停下脚步。

楼船在海上行了两日有余，他们把澹如送到鲛族的渡口，目送澹如走后乘船去了北荒最靠北的地方。

观溟点了点，摘下上的幕篱。

观溟愣了愣神，当是自己走错了地方。他抬脚走，无意中瞥见门前的布告，目光被上面的几个字紧紧攫住。

为免引来旁人注意，他用幻术换成了普通人的容貌，还顺上了幕篱。

街角的商铺早早关了门，只剩下零星几家仍未打烊，最热闹的便属街尾这家。

“公子真是好眼力。”小伙计引着他在前面，边走边：“这两柄剑乃孟家所铸，是孟家的绝世之作。如今孟家覆灭，再也无人能铸出此等宝剑了。”

两人寻了家客栈休憩，烛方惧冷，又一路舟车劳顿，泡了个热水澡便缩进被窝呼呼大睡。

有人在底下问他：“这不就是一件衣裳，有何特别之？”

雪静静下着，观溟帮熟睡中的烛方好被角，关上房门走进了暮色里。

天上依然飘着飞雪，终北城却已不似当年模样。作为溟海最北的城池，这里变得比过去更加繁华与富庶。

“可是……”澹如见他要走，两三步追上去，将一个油纸包他手里：“送给你的。”

不是灵山宗的弟子了，不用再叫我大师兄。”

布告上写着今晚竞买的宝物，其中一件竟然是他和烛方的佩剑出尘不染。这两柄剑是掌门师尊亲手所赠，他们一直随携带，不曾遗落他。

观溟问了个题外话：“孟家是如何被灭的？”

小伙计哎呀了一声：“公子来晚一步，已经被别人买走了，不如公子看看下一件宝物。”

抬一看，门匾上三个大字映入眼来――‘竞宝坊’。

时隔多年，观溟终于再一次踏上了这片雪白的土地。

如此一来，里面那件便是赝品。

天黑得快，出门时天色灰蒙，不过转眼便已漆黑一片。路边的石灯映着地面的积雪，将街照得格外亮堂。

那个地方叫终北，烛方听观溟说，那是他生母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