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睡的这样熟，一觉到天亮。

晃晃悠悠飞出来，自动飞回了厨房。

小孩儿看了卫渊一眼，只

只见神像背后别有天，是一间雕梁画屏的屋子，铺设着高床枕，菱形方格图案的墙上挂着画和琴。

“这样吧。”卫渊，“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你先跟我去休息，明天我带你报仇，怎么样？”

只见狗儿一边哭，一边用小手紧紧攥着卫渊的衣角，似乎生怕他这个“人神爷爷”转瞬不见。

卫渊引着小孩儿迈进神龛，朝神像背后一绕，小孩儿的眼睛顿时就瞪大了。

自从爹娘死后，整个世界都在欺他辱他，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释放自己的恨。

“你、你你你……是、是不是因、因为，我偷了好几次贡品，所、所以才找上我？”狗儿又变得多疑畏缩起来，“这、这这不能怪我。”

“睡吧。”卫渊引小孩儿到床榻前，出声。

“我、我不了那么多。”狗儿掉泪水，恨恨。

卫渊听他喊爷爷，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下巴，却忘记自己现在是青年人的外貌，那里再没有胡须，摸了个空。

这时候满城的灯火都暗了，只有神庙内仍旧灯火通明，几个神仆正在进行晚间最后的收拾打扫，少年庙祝虔诚的跪在蒲团之上，嘴中念念有词。

狗儿看了卫渊一眼，也没有跟他客气，一进那床锦绣之中，不久后就舒服的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可能是受到人间的香火供奉，他现在拥有的仙元神力，比他仙人的那一世还要强上许多，变化出这样一间屋子只是小事。

小孩儿跟卫渊走出柴房，在皎洁的月光中看清了卫渊的脸，忍不住惊呼一声：“人、人神爷爷！”

“今天是你报仇的日子，洗干净，不要丢脸。”卫渊站在旁边。

狗儿拉着卫渊的手迈进神庙内，那几个神仆和少年庙祝就跟没看见两人似的，仍旧着自己的事情。

卫渊也不劝，等他自己哭够了，才又：“你想没想过，烧死这一家人，你会被官府发现，被抓起来？”

“你、你不保佑我爹，也不保佑我……再、再说我、我爹娘在的时候，每个月都带着我，给、给你捐钱，给你上香磕，我、我只不过拿回来一、一些。”

眼睛走下床，随着双脚踩实在地板上，屋内场景再度变幻，变成了一间热气蒸腾的浴室。

卫渊之前见过塑有自己雕像的庙宇，又听狗儿这样说，多少猜到一些，于是俯下，看着狗儿：“对不起啊，我来晚了。”

爹娘还在的时候，狗儿也没住过这样舒服漂亮的房间。

狗儿被人骑在背上，把脑袋往污泥里按的时候没有哭，听见舅母和她媳妇商量要他死的时候没有哭，这时候却扁起了嘴，鼻一红，哇一声哭出来。

卫渊微微一笑，牵着狗儿乘风踏云而起，须臾间就到了神庙外。

狗儿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朝卫渊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