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回来，却说：“阿野回京城了。”

阿弥陀佛，原婉然微低脸，庆幸不必见赵野，又可以同韩一独。

韩一却：“阿野明日来。”

原婉然笑容顿减，韩一则似余话未尽，神气慎重在沉思什么。

她在旁候得久了，不安问：“相公，出了什么事吗？”

韩一总算开口：“这次阿野会住下。”

“啊？”她奇怪这事有什么好教韩一难言的地方，转瞬想到赵野淡漠不好相与，秀眉微拧。

“你不情愿？”韩一问。

“情愿的。”她急忙陪笑，生怕落下疏远排挤小叔的嫌疑，失却韩一欢心。

韩一不置可否，眉目沉静，带种她无法参透的神情。

“真的，真的。相公，当初讲亲事，我应承会拿赵野比照你一般对待伺候，说到到。”

韩一沉半晌，问：“你果真无所谓？”

“我会和赵野好好相。”为求说服韩一，她想到什么说什么：“就不为承诺，也为你对我的恩情。”

韩一话声低了低，“恩情？”

“嗯，多亏有你，否则兄嫂早将我卖进什么员外家，应付大老婆小老婆和其他人一大家子，哪里能像只伺候你们兄弟俩这般简单清净？”

原婉然总当强调自己决心同赵野亲睦，便能搏得韩一展颜青眼，可怪了，人家脸上并无分外欢欣。

他只是平和如昔，摸摸她，“我明白了。”从此撂下此事不提。

当夜就寝，原婉然躺在床上，等了许久，畔的韩一毫无动静。

奇怪，往日这时节，韩一早揽她过去，对她这样那样……她羞羞纳闷，侧转向床外侧，油灯微光里，韩一双眸合闭，呼平稳，似已入眠。

八成主持乡练，累着了。原婉然轻悄悄躺回仰姿，琢磨明儿杀鸡给丈夫进补。

她的背脊才沾上床面躺平，眼角余光一团黑影倏忽而起，庞大影骤然朝她罩下。

“呀！”她惊呼，而韩一笼在上空，双手按在她耳侧，眼眸发亮。

“相公？”她怯怯问。

韩一眼底光芒有些陌生，并非全是平日与她温存的望。

他将她拉起，抱入怀里，还照往常轻抚她发，然而手势忽快忽慢，乱了章法。

“相公，怎么了？”她由丈夫前抬起，想抚他发鬓安抚。

韩一不等她抬手便松开人，迳行剥她衣衫，动作略急。

原婉然怔住，虽则顺从韩一解衣手势褪去自己中衣，仍然提醒：“相公，明儿还要乡练……唔！”

韩一托稳她后脑，用嘴堵住她言语。

他亲吻依旧不失温柔，小心提防她难受，然而这回步步紧追取她香津，递出的激情更胜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