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白看起来像是认真地想了想，而后认真地回答：“红烧吧。”

至于眼泪应该是全进了肚子里，沈可衍替藤白想。

散步结束后两个人洗了澡，进到卧室作业。

藤白有了动静，扭过来看他，没有答应。

也有着急，看到沈可衍没事，脸上的那点表情才没了。

这条鲤鱼经过这段滋日子，的确了不少。

沈可衍假装没看见，等到了夜里十点左右，终于接到了等了一个晚上的电话。

两个人吃完饭，照例带着焰焰出去散步，小区里不少人已经熟悉了这两个少年，有眼熟的大爷大妈都会跟两人打招呼，顺带不厌其烦地夸两句藤白：“这小伙真是太俊了太俊了。”

又是好半天过去，沈可衍不太确定地开口：“清蒸还是红烧？”

沈可衍被藤白蹭得发笑，了藤白的脑袋说：“给你一个惊喜，你闭着眼睛等我五分钟，我上回来。”

他接了电话应了两声就上起要出去，藤白一把拉住了他，搂过他脑子贴在他肚子上蹭了蹭，问他：“去哪里？”

最近每天晚上藤白都给他沈可衍制定适合他的学习计划，沈可衍知藤白第二天起得早，所以都会十足认真地学，这样节省下来的时间，两个人还可以些愉快的睡前小活动。

沈可衍眼底的笑意更了两分，见藤白这幅样子，干脆直接开口命令：“闭眼。”

藤白果然老老实实地闭上了眼睛。

沈可衍见状，弯腰亲了亲他，又说：“我没说睁开前不要睁开。”

不知鲤鱼不能适应这个新环境，还是昨晚的鱼缸碎掉象征着它的命运，这会大碗里的鲤鱼翻着鱼肚，俨然是已经没有气了。

沈可衍本来想说既然都死掉了，那不如就直接煮了吃了吧，但一扭看到藤白的表情，顿时有几分不忍，于是改口：“要给它埋了吗？”

藤白走到沈可衍边上，看到了这一幕，盯着鱼缸直看，半天没有反应。

说完才拉开了藤白，转出了房间。

沈可衍鱼的手艺不错，晚上吃饭的时候，藤白泪吃了整整四分之三条。

沈可衍把手上提着的糕放到桌子上。

昨晚给鲤鱼换水的时候，焰焰一直在旁边闹，沈可衍一不小心就摔碎了原来的那个透明鱼缸，于是只能先把鲤鱼挪进了碗里。

没多久他回到房间，藤白听到声音，朝着他的方向转来，眼睛还是闭着的。

沈可衍有点摸不准藤白的意思，见藤白半天不回答，想了想又说：“或者‘放生’？”

但是今天沈可衍明显心不在焉，题的途中看了好几次手机，次数频繁地藤白都开始盯着他看。

沈可衍没忍住笑，把藤白赶了出去。

藤白还是看着沈可衍没有动静。

沈可衍站在料理台前，面前是养鲤鱼的大碗。

藤白搂着他，一双眼睛眨了两下，看他。

糕是很早就糕房定好了的，一个不大的六寸小糕，他去买时选图案选了好久，最后不太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