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的人凑上来细细碎碎地亲他的嘴巴，好像想他想得不行，像只小狗似的把他整张脸都亲了个遍，亲得他忍不住得笑出了声，才开口回答他：“跟爷爷说好了，过来住。”

沈可衍睁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天快蒙蒙亮的时候，外的动静才没了。

但也早不过藤白，他从床上翻起来的时候，窗边是空的。

沈可衍摸了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十分。

初四夜里他七八点洗过澡，写作业写得有几分发困，就早早躺上了床。

沈可衍看了一圈，也没有要收拾的意思，因为他知收拾了还会再乱，至少这一周沈明晋不太可能会清醒，而且也不太会想要见到他。

醒来后也没有再赖床，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出了卧室。

沈可衍轻轻地了两下藤白的脑袋，安静了以后就渐渐又睡了过去。

和焰焰一人一狗在小出租屋待了两天，藤白还是照旧每天给他发消息，但就是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沈可衍按灭了手机，坐在床上半天没动。

离开后他给藤白发了消息，他不清楚藤白往年是什么时候从爷爷那里走的，就问了藤白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

培训班那边初六就开课，沈可衍写了字条贴在沈明晋的房门上，就离开了。

看时间时免不了看到日期，二月十六号，农历初五。

沈可衍也懒得出门，就在家练习表演课的内容和完成寒假作业。

沈可衍前几天晚上几乎都没睡，这会困得不行，脑子晕乎乎的感觉藤白又跟面团似的在他上到，他闭着眼睛笑起来凑过去亲了藤白两下，迷糊：“乖，别乱动了，我好困。”

昨晚他睡前没开空调，藤白应该是回来了。

但这样又在情理之中，就像他也一样，他和沈明晋永远都没办法在他母亲去世这一天过得从容。

意识昏昏沉沉之间好像听见藤白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实在太困了，没听清，就缩进藤白怀里继续睡了过去。

他在晨光下稍微浅眠了一下，八点多就又醒了。

实已经习惯了，虽然今年看到沈明晋转变不少，有想过也许今年靠近他母亲去世的日子，沈明晋会好些。

出乎他意料的是，藤白竟然说要再迟几天回去，没有跟他一起。

沈可衍这几个月几乎都跟藤白形影不离，忽然一个人回去还有些感觉奇怪，到了家把焰焰从隔大爷家里接回来的时候，才感觉好了点。

睡得正熟的时候，感觉人被捞进了一个温的怀抱里，熟悉的气息叫他迷迷糊糊间回搂住人开口问：“怎么过来了？”

他有一瞬恍惚昨晚藤白回来是不是他在梦，但房间里的空调正卖力地着灯，房间里呼呼的。

直到不知过去多久，外传来开门声

藤白果然听话得没了动作，只是搂他搂得更紧了两分，而后脑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

客厅里去想象中一团乱，沈明晋的房门紧闭着。

第二天早上沈可衍破天荒起了个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