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明显是不对经的。

陈老师的声音很快又响起：“沈先生究竟是想不起来，还是你……本就不存在这段记忆呢？”

出作品……他竟然想不起来。

声音有些飘远，听着叫人觉得有几分不真实，但仔细辨认，又好像能够分辨出就是陈老师的声音。

窗帘被拉开了缠绕在窗后面，用专门的绳子绑住，陈老师从窗旁往回走，面上是如旧的温和笑容。

眼前一片漆黑，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沈可衍皱着眉看他，不说话。

尽他不想回答，但他还是下意识地顺着陈老师的这个问题，思考了起来。

沈可衍猛地一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变亮。

陈老师的脚步声响起一阵后就消失了，沈可衍等了好一会，既没等来窗帘拉开，也没等来陈老师再次响起的脚步声。

陈老师的眼底浮上疑惑：“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陈老师和沈可衍对视片刻，问：“沈先生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我没有问过这样的话。”

就好像“出作品”这四个字只是架在他脑海里的一个空壳，不去细想时察觉不出任何的异样，可一旦去细想以后，打开了盒子，发现它只是一个骗人的摆设。

“我去把窗帘拉开。”陈医生的声音响起。

他走回到沙发上坐下，继续用温和的语气开口：“抱歉沈先生，我们继续吧。”

面的坐着的陈老师，他连轮廓都无法看清。

沈可衍拧眉看着陈老师，久久没有开口。

沈可衍拧着眉，暂时压下心底里的异样，等着陈老师把窗帘拉开。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存在这段记忆？”沈可衍开口。

甚至并非像是回忆小时候事情时雾里看花的那种感觉，是完全没有丁点的记忆。

明显的怪异让他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

然而只是片刻的思考，却叫他一瞬间浑僵了起来。

但陈老师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并且带上了几分不符合他方才温和形象的的严肃：“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还请您仔细思考。”

“沈先生，您能够记起，您出时演的第一电影是什么吗？”

紧跟着是脚步声。

陈老师对上沈可衍的视线，仍旧是那份和善的态度，笑问：“怎么了？”

沈可衍拧着眉沉默着没有回答。

窗外刚才还是艳阳天，窗帘的遮光绝对没可能好到能将这个房子遮得完全没有丁点光亮的地步。

沈可衍拧起了眉，正打算开口，忽地听到一点响动，像是陈老师站起来了。

沈可衍的眉皱得更紧了两分，他此刻有些不想回答陈老师的问题。

陈老师的声音再一次在房间里响起：“沈先生是想不起来吗？”

沈可衍不明白陈老师为什么会说这个问题重要，没有哪个演员会忘记自己的出作品。

沈可衍脸上的表情一僵，他带着几分的狐疑看陈老师，见陈老师眼底的神情不像是在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