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不吃饭就不吃饭，再闭上眼睛睡会，天花板有什么好看的。”

他一抬，沈可衍才发现藤白眼底全是红血丝，整个人憔悴得吓人。

他忽然觉得他总是那么坏。

夜里藤白醒来，像块木似的躺在病床上，双眼失神地盯着漆黑病房的天花板。

无力感在他的内心翻涌。

不多时护士和医生来到病房，将藤白带走。

“醒了就起来吃饭。”沈可衍站在病床旁说。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老人家走到病床上，才发现病床上的人醒着，他明显被吓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眉当即皱了起来：“你什么时候醒的？”

沈可衍在藤白要倒下的瞬间就反应去接，然而藤白仍旧穿过了他的，倒在了地上。

沈可衍眼睁睁看着藤白睁眼到第二天天亮，他眼泪都干了，着一双眼睛，瞪着藤白。

老爷子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口，拿出了早餐。

他被挤在外围，看着医生护士从他的里不断穿过，看着病床上脸色难看地躺着的藤白。

的眼泪接连地从他的眼眶里出，沈可衍看着藤白从白天站到黑夜。

“藤白！”

“阿白……”

藤白的睫轻颤了两下，垂下了

这些年藤白该有多少次，看着他束手无策，一次又一次被无力感侵袭。

天亮了床上的人也没有反应，直到病房门被推开，爷爷拎着早餐出现在门口。

沈可衍忽然间意识过来，他究竟有多过分。

老人家明显也愣了，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按响了病房床的报警按钮。

他那么坏，认识他到底有什么好高兴的啊？

爷。

他什么也不了。

病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阿白！”

“你再不睡我生气了啊。”

“再瘦下去我醒过来要揍你了。”

过去让藤白在他后跟了整整十年，后来又让藤白一个人守着他八年。

“爷爷，”沈可衍红着眼眶有些慌乱地叫着，“快叫医生。”

老爷子明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眼眶瞬间红了，他扭过不想让自家孙子看到，隔了一会才开口：“我早说了，他一直活得太累了，所以你让他睡一会嘛，睡够了他不就会醒过来了吗？”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吃完我跟医生说了，把你调到小衍旁边的床位。”

沈可衍一路跟着，路上无数次想要去碰碰藤白，一次都没能够成功。

藤白看着爷爷，目光似乎有两分涣散，片刻后他开口，像是想要说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忽然整个人往后一倾，“砰”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话落下后藤白才算有了一点反应，他扭看向老爷子，但好像没再有要其他动作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忽然开口：“爷爷，衍衍睡着前跟我说，他很累。”

沈可衍心底一阵抽痛，执拗地抬手想去碰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