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一百八,都是老乡,俺这发扬风格,走,上车。”司机把烟丢地上踩一脚,然后小跑着过来接傅西舟手里的箱子。
“你们这是在哪里回来的啊?”司机时不时看眼后视镜,问
。
“二百,行不行。”司机伸出手来比个“二”,问
。
“哈哈。”王邈也笑。
“哦,上班好啊,挣钱养家糊口,抽烟么小伙子?”司机往后探手,将烟盒递到傅西舟面前。
“那可不咋,一坐上车啊就是一天,这腰这
时间长了都僵住了,梆
,但是没办法啊,孩子正到了高考的时候了,快被他愁死了,学习跟不上趟,但是也得读啊,咱这种没钱没势的人家,孩子就只能指望靠着读书
“好啊,搞设计好啊,什么设计啊,室内设计还是什么?”司机降下点车窗。
“谢谢。”傅西舟抽出一支来,叼在嘴上。
“我啊,我是设计师。”傅西舟也笑。
“没错,这话真没错,止疼片,一天都离不了啊。”司机点点
,然后趁着等红灯的功夫吃了片药。
“是啊,习惯了好啊,年轻人嘛,趁着年轻吃点苦也是好的,你看我,三四十岁了还开出租车呢,一会也不能停下来,我这一停工啊,全家老小都没得吃。”司机叹口气。
“你是
什么工作的,我看你长的很俊啊,是那个,那个叫什么网红的吧。”司机笑
。
“一百四不行,一百四都不够俺跑这一趟嘞油钱。”司机连忙摆摆手。
“看你穿的很好啊,拿年薪吧。”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傅西舟,笑
。
“大城市嘞,听说平城的房价很高啊,很辛苦吧。”司机感慨
。
“那恁说多少钱?”王邈问
。
“砍价,杀生这不是每个地方的原住民的基本
作么?”王邈躺在放平了副驾的座位,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太贵,一百八,行恁就拉,不行俺在找别家。”王邈问
。
“很辛苦啊。”傅西舟知
王邈说的是自己,尴尬地挠了挠
,然后转移了话题。
“那你这是大艺术家嘞。”司机哈哈大笑。
“这年
难啊,都不容易,工资这么低消费又这么高,赚得钱不够花啊。”傅西舟也加入了讨论。
“现在吃苦总比以后吃苦好,是吧。”王邈的脑袋往傅西舟那偏了偏,意有所指
。
“平城。”王邈回
。
“谈不到。”傅西舟连忙摆手。
“走,小伙子你这是大学放假回家?”司机关好后备箱,小跑着回车上发动了车子。
“哇,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发现你们梧桐市的方言好难懂啊。”傅西舟坐在后座上,问
。
邈回
。
“还好吧,去平城很多年了,习惯了。”王邈也点上支烟。
“没,我上班了,请假回来看看。”王邈闭着眼睛。
“服装设计。”傅西舟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