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被男人那个是什么滋味？”

王邈套好衣和校服后又裹上了厚实棉服，他回望一眼确认没有疏漏后锁上了门，父母忙着上班，这是王邈独居的第三年。

至于王邈，他一如既往地孤僻，面无表情的生活在言蜚语之中，按时到班摊开书本，然后用晨读的时间补觉。

王邈跨上车然后站着踩，似乎每个少年都喜欢这种呼呼带风的骑车方式，晨读六点开始，五点五十五分要进教室，王邈家往学校有两条路，一条近一些，另一条稍远一些，他每天都会稍稍绕些原路以避开何晨。

3

不过王邈并没有解释什么，在被孤立时，被取笑时，被何晨无端指责时。

“什么事？”王邈已经很长

王邈是一中的“风云人物”，贴吧里有一篇关于他的帖子被炒的沸沸扬扬，关于王邈被已婚男人包养的故事。

音量不算大，幸灾乐祸的腔调里夹杂着渴望被当事人发现的诉求，但王邈埋在臂弯里的脑袋丝毫没有抬起的望，于是晨读课的气氛逐渐坠至冰点，教室里微微的鼾声占据了上风。

交接耳逐渐变成喧哗，从那间教室里汹涌而出撞在王邈的后背，或许还有几个好事的同班溜到门口偷窥自己的去向，王邈心想，但王邈没有回。

“你连五百都不值！”

“嘻嘻，你去问问他不就行了。”

“你不就是一个卖的么？”

“你跟他了？”

通往学校的直路上每天都上演着“魔术”，骑电车或蹬车的少年不知在那个犄角旮旯里窜出，然后按着喇叭或者铃铛汇聚在一起，王邈总能碰见同学，而王邈的车速也视碰见的同学而定，譬如碰见向就知时间还早，如果碰见了杜晓就只能玩命跑了。

“哦呦，怪恶心的，算了吧。”

自然只能分手，何晨的追求者甚多，在同王邈分手之后没多久就有了新欢，相比起王邈更漂亮，更是何晨喜欢的材，小绵羊一样一把可以搂的密不透风的那种。

肆无忌惮的情绪发变成一把把刀

“你来啦。”舞台上拖着垫子的秉煜挥挥手。

按照学校的规定，艺术生可以自由安排晚修的时间，琴房、画室、舞蹈房以及学校礼堂都对艺术生们开放，而其中人气最高的当属学校礼堂，美术生们可以征用座椅，音乐生们可以征用后台所有的音响设备，舞蹈生们自然就是舞台和灯光，不同种类的艺术生在这儿和谐共存，当然，也有不少女孩借着各种理由溜出教室来礼堂，偷看自己心悦的男孩哪怕一眼，这是情窦初开时的最单纯的酸甜交错的心事。

王邈攥攥拳，终究将原本要解释的话吞回到肚里去，他只是看着何晨笑，然后他说，对啊。

2

许多人都是恍然大悟的模样，包括王邈曾经的男友何晨。

七点，王邈接到秉煜的短信，于是整理好课桌在全班的瞩目下离开教室。

“那个男的一个月给你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