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到一半停住，想起今天要走，又掀起裙摆把裙子脱了，绕到床另一边拉开衣柜找衣服。

她背对着陈渡弯下腰，雪白的背弓成一个柔纤薄的弧度，腰细的不堪一握，衬得尺寸并不算大的一对曲线丰盈，全上下只穿着内和袜子，翘饱满的屁包在三角布料里，掐出一来，浅浅地在那对腰窝下面，白色内下两条水的长。

“然后回来怎么和你妈说？说你又和同学打球去了？”陈佳书睨他一眼，要笑不笑的。

“笨。”她红着眼眶

陈渡去牵她的手，把她拉到床边坐下，抬起她光玉白的，住脚踝上的袜口慢慢往下褪，足背出来，脚上那些伤痕也暴在他眼前，明媚柔和的阳光照在瘦白的脚背。

陈佳书刚穿上一件水蓝色长T，正拉开架找子，闻言转，眼上下缓慢眨动，看着他说：“因为我的脚很丑。”

“我帮你搬过去吧。”

其实陈佳书的脚型原本是很好看的，被这么摧残下来也白白净净，受挤压程度较轻的几个边趾圆漂亮。她很注意保养，也爱美，甚至还去了美甲，足尖粉可爱的一排，如果没有这些伤口和骨骼变形，她肯定要天天穿趾凉鞋啪嗒啪嗒到跑。

她的脚不好看，长年重量对足尖的挤压让脚趾变形，很多新的旧的无法愈合的伤口，脚背肤干枯，抹什么护足霜都没用。芭舞是很美的，芭舞者总是伤痕累累的。

“还好。”

他俯下，嘴贴在她足背上印下一个吻，“很漂亮。”

握在手中的脚一僵，陈佳书眼睛上下飞快眨动着，睫剧烈地颤抖，她死死盯着他，牙关紧咬，下颌骨线条清晰地印在脸颊两侧，腮肉轻微地抽搐，看起来脆弱又倔强。

“可以你个，”陈佳书手指在他脑门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不要没事找事，撒这么多谎，哪天翻车了你就知厉害了。”

“行李多不多？”

陈渡坐在床，腰间盖着薄被，看她把压进领口的发捋出来，仰起脑袋左右甩动，长发柔顺而密地垂落在腰间，缎子似的，黑亮亮的抖着粼粼的光。肤很白，从他的视角，能看到她脸周发际线边沿被日光照出来的细细的绒，茸茸的少女感。

她的脚似乎比还要白，常年套在袜子里遮得严严实实，到没有骨一般，瘦得一点肉都没有，脚背肤薄得像一针就能刺透，深青色的血连着足关节骨骼怪异地凸起，好几个趾节上绑着创可贴，脚掌肤很，脚心被压出深深浅浅的褶痕。

陈渡沉思片刻，颇为认真地点了点：“也不是不可以。”他朋友多，提前打好招呼就行。

站立的时候，她的永远绷得很直，型很漂亮，不是那种苍白的干瘦，肌肉分布畅均匀，细长而有力，舞者独有的盈线条。

除了就是亲，你腻不腻啊！”

不腻啊，怎么会腻。陈渡心里这么想，他把她抱紧了一点，下巴抵在她上，“什么时候走？”

她同他在房里从朦胧清早厮混到太阳高照，实在腻歪得过了，伸将床脚下的睡裙和内勾过来，下了床，站在床边穿上内，抖了抖皱巴巴的睡裙从上往下套。

“中午睡醒就走。”

“你怎么总是穿着袜子？”他看着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