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书收回视线，转的刹那，却又从眼角余光里瞥见她们重新聚在一起，嘴巴扬起笑开，用口型对着她的背影说，黑乌鸦。

“在我这里。”陈渡几乎秒回，“下课给你，你在哪？”

见陈佳书转看过来了，她们又纷纷站直了各自移开目光，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的动作太收着了，缺乏力量，还是像个蓄优雅的小公主，没有那种夸张冶媚的“黑”感。

“你干嘛呢？”

“先帮我去拿双鞋，我在楼。”他那边离得近，陈佳书也正好省去被恶心一回。

手往口袋里摸了个空，陈佳书想起来中午吃饭的时候，她的钥匙好像落陈渡那里了。

黑天鹅很难，从技术层面上讲丝毫不亚于白天鹅，甚至难度更大，需要爆发力，经典的三十二圈挥鞭转对舞者脚尖力度的把控要求极高，只不过因为不是主舞，又是代表邪恶的反派，所以大多数人只记住了真善美的白天鹅。

她有很多鞋子，都放在小教室里，那里有一个大柜子，她的水壶护腕，好几条没拆的练功服和袜都在里面，像半个家一样。

宋老师眉微皱，却没有说什么。比起以往动不动就落到上的严厉点评，她在这次的排练中显得格外沉默，看向陈佳书的眼神时有不满，却又心疼居多，很矛盾。

“我的舞蹈室钥匙。”

她又试了一次，这一次的动作完成得畅许多，定点准度也跟上来了，但还是差点意思。

她的足尖鞋又破了一双，前面沙沙的，里面的衬布都扯出来一点，得换一双了。

练功房里闷得不过气，陈佳书重新一遍遍练习，出了很多汗，却没感觉到热，后背一阵阵地发凉。

“关掉手机上课。”

不知被一宁糟蹋得怎么样了。她披上校服，拿鞋顺便回去瞄一眼。

几个小姐妹来看了，凑在一起嗤嗤地低笑。

今天是彩排，校庆前的最后一天。

“好，那我......”陈渡刚输到一半，聊天框又弹出一条——

她带了几个小姐妹来看彩排，也就是专程来看她笑话的，“陈佳书得像只黑乌鸦一样，动作又笨又好笑，不信你们来看！”

若是换成别人，宋老师绝对不会贸然安排她去黑天鹅，但这是陈佳书，她心中有愧。

一连串高强度的复杂动作以最后一个大结束，陈佳书将动作定格，没定住，落地的角度略偏了一点，几乎要摔倒，好在靠着基础优越的协调圆回来了，险险维持住平衡没有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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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却恰好对上一宁几人戏谑的笑脸。

56.小兔子

没有灵魂。

彩排结束后大家各自回去练习，大队往综合楼走，陈佳书仍是一个人去了天台。

陈佳书心底涌上几分烦躁，不想面对老师失望的神色，她收回动作别开目光。

56.小兔子<好喜欢姐姐(南珠)｜PO18臉紅心

没有黑天鹅的爆发力。

。

她已经到了大多数人都不到的事情。

她没有理由不答应。陈佳书的功底摆在那里，从一开始的生疏到日渐纯熟，排练的时间只剩两周，她也只用了两周而已。

但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出了最致命的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