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撕破脸了，一宁死也要拉她下水，“你说，要是我把你们的事告诉老师会怎么样？告诉徐教授会怎么样？告诉校长呢？”看了陈渡一眼，嘲讽一笑，说给陈佳书听，“别到时候你连家长都请不到吧。啊，有个问题我好奇了很久，你真的不是孤儿吗？”

“哦......这样啊，”陈晋南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挂着笑，“是是，我知我知，你们今天校庆，表演的那个芭舞剧叫，叫什么来着......！是吧？”

一宁：“......”

她的脸肉眼可见地气绿了。

陈晋南显然有些激动起来，虽然不知陈佳书今天吃错了什么药这么叫他，但还是开心，忙不迭地应，“哎，哎，佳书今天真好看，是要表演什么节目么？”

“啧，爸爸真的太忙了，今天实在抽不出空来。”陈晋南拍了拍陈渡的肩膀，“不过不是还有阿渡么，弟弟来了就当是代替爸爸来了，你说是不是啊，佳书？”

陈佳书摇说，“不知，但现在开始你肯定要倒霉了。”

几时？”

陈佳书：“......”

陈晋南和一旁一宁的笑容同时僵在脸上。

“想告就去告，宋老师，徐教授，校长主任，你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都可以向他们交代。”陈佳书定定看了她两眼，和陈渡一走了。

陈晋南开门下来，这会儿走近了才认出陈佳书来，“......哎？佳书？你今天和弟弟一起啊？”

陈佳书经过她旁，“我是不是孤儿，你还好奇吗？”

陈佳书刚得了徐教授的青眼，又在几位领导心目中树立了积极阳光的形象，若是被他们知她私底下骄奢淫逸早恋违纪，后果铁定够她喝一壶的。

偌大的空地只剩下一个人，一宁仓皇转，看见陈佳书和陈渡已经走到林荫的尽，在一片荫翠盖里手挽着手。

上次听陈佳书叫爸爸已经是多年前了，那时候她刚被带回来，年纪小不懂事，懵懵懂懂地大人们让叫什么就叫了，还叫过陈渡几次弟弟呢，要分他牛糖，当时是被温韵拦着，后来陈渡想叫声姐姐，陈佳书看过来的眼神却已变成了全然的冷漠与厌恶。

“......也是，”陈晋南心大意的还没注意到这茬，“那你们去吧，我校门口等，这里外来车辆不能停太久。”

“百年校庆，表演已经结束了。”陈佳书说。

“......”打脸来得快到她自己都想笑，一宁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阿渡！”

负责接送陈渡上下学的司机今天请假了，温韵又外地出差，便由陈晋南暂为代劳。此时的他正沉浸在儿女双全的喜悦里，大手一挥往车上回，“走，先带你们去吃饭。”

三人分开两走，剩下一个风中凌乱的一宁。

陈佳书看向陈晋南，也叫了声，“爸。”

说话间他转看了看一宁，从她和陈佳书着装外形的对比上迅速得出了结论。

就连陈渡也是微微一愣。

一辆崭新漆黑的保时捷停在三个人旁边，光是那鲜亮整齐的车牌号就走了一宁的视线。

陈渡转说了声，爸。

陈晋南看见陈渡，眼前一亮，拐着方向盘朝这边驶过来。

陈渡说，“您先去吧，我送她回寝室换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