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岑颓然摔回枕里，感觉心得过快。闭了闭眼睛，低声：“我知……”

瘪了瘪嘴，他“哼”了一声刚想说话，就听那关之涯：“现在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恩赐了。”

似是在组织语言一般，过了几秒，余岑才继续：“我早就考虑过这个事情了。”

余岑又一个猛子从床上坐起来。

他在这沉默，关之涯就更紧张，得知余成辉竟然没有主动提起时也是一惊，“那你……”

余岑有些奇怪，叫了一声：“喂？关之涯？”

余岑却是一怔。

余岑一怔，眉皱起来，心里顿时不可避免地涌上一阵委屈。

为难我？

“去请罪。”关之涯叹气，“请他老人家不要跟你发脾气，都冲着我来。”

“周姨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关之涯又，“说是老师已经联系过她了。”

“要不要明天早上我过去一趟？”关之涯，“现在是出不去了。”

“的确没有想过。”关之涯，“不太敢想。”

眼睛猛然睁大。

“我在。”关之涯应，“你早就想过这个？”

而是他。

原来老师真的已经通知过家长们了。

“嗯，”关之涯失笑，“记住了。”

“唔……”

“……是啊，我是认真考虑过怎么长远地和你发展一段关系的。”余岑更大力地抠着枕，越说越觉得不好意思。

“其实……”那余岑轻轻开口，语气有些犹豫。

这气氛让他有点招架不住，余岑手指用力抓着手机，轻咳一声又起了音调，“那你就给我好好学习！”

“你来干嘛？”余岑不解。

余岑叹：“我去找他坦白吧……”

他们为什么要为难我

到最后甚至有些羞恼起来，猛地坐起，掩饰地对着电话气：“你不会本就没有想着跟我长远发展关系吧？！”

关之涯微惊：“嗯？”

“真的，谢谢你。”

不是……难……

“！！”

既然知余成辉已经心里明镜似的了，那余岑就没办法在这个家里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声音里罕见地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但是知你考虑这么多，我……很高兴。”

余岑凶巴巴的，“下次考试要是敢有一点退步试试！”

心结解开，两人聊了两句别的。然后余岑听到关之涯问：“叔叔阿姨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等他说完，那一直沉默，关之涯半晌没有说话。

“嗯，”余岑又翻了个，侧躺着抠枕，“我觉得我们这样……如果家长反对，我也很理解。毕竟之前我自己也想不到我会喜欢男孩……而要让他们接受甚至认可，我们必须有足够的话语权，告诉他们，这不是在闹着玩。”

那为什么……他爸爸提都没跟他提？

余岑脑子空白了一瞬。想到回家进门以后余成辉的一系列表现，有些拿不准他的态度。

他的声音似乎夹杂着不甚明显的叹息，经风一，在电的放大里感觉有点缥缈似的。

果然。

“唉……我之前想过拿成绩去谈判的筹码，等时机成熟了，主动和他们摊牌……但是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种事……实在是有点措手不及……”余岑语气颇有些懊恼。